第十二章:(1 / 10)
如果天热的时候,雾起来,就会给人一种粘腻的窒息的感觉,夏天雾重的时候,衣服总是湿透,就跟雨打湿了一样,时间一长就分不清是雾气还是汗水。
我就这样看着外面的雾出了神,直到雨希姨把菜倒进锅里发出“刺啦”的一声!
我转过头来!
“油溅到你了吗?”雨希姨看到我突然转过头便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
雨希姨一边做饭一边问我学校的事,她说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周老师(就是学校管后勤的,写字很好的老师教数学,谁做错题,就站着听课,她们小时候看到周老师都绕着走。
我说我平时看到周老师都可慈祥了。
雨希姨跟我说,那是因为有一次,周老师打一个不交作业的学生手掌心,结果这个学生偷跑出去了,三天没有回家,最后家长找到学校里来才知道,从那以后,周老师就不体罚人了。
我问那个学生是不是出事了,雨希姨说没有,他偷跑到县城去了,在一个砖窑里打工,周老师知道了去找他回来上学,但是他家里也说他不是上学的料,就让他留在砖窑里面了。
“后来砖窑出了事故,他就死在里面了”雨希姨补充了一句。
这时候姐姐和阿雪姐回来了,姐姐看到我在给帮忙,就说“许之禾你发烧了啊”
“叶叶,阿雪,我给你们俩买了发卡,在门上那个袋子里,你们拿来看下”雨希姨一边从锅里把铲起来一边跟她们说。
姐姐和阿雪姐很高兴,都跑去看发卡,而我还在想着那个死在砖窑里的人,有点愣神。
“之禾,加点柴火”雨希姨跟我说。
我回过神来,往灶膛里面顺进去几根细木头。
一直到我上初中前,我们着的锅灶都还是这种水泥和砖头砌成的,烧柴火,往年冬天到来年正月,父亲都要和二叔在山上的自家的林子里砍好几天柴,捆成一捆一捆的,堆在河边上的一片空地里,隔三岔五,就去把柴火剁成胳膊长短,背回来堆在屋后,去年冬天,父亲和二叔都没有砍柴,二叔那里一向是花钱买,送到楼下的,而父亲则把木工棚出来的边角料劈砍好,拿来当柴烧。
但父亲终究还是从赵柴叔那里买了好多柴火,拿骡车拉来堆在墙边。
赵柴叔可是他的真名,不是我给起的外号。
“给你也带了礼物”雨希姨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