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偷钱还是偷人？（一）（2 / 3）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大小姐还没醒来，朱大棒就到街上逛了一圈。眼前当务之急，是给大小姐找两个小丫鬟，把自己解放出来。

虽然他到邺城已经一个多月，但还从未独自在城中逛过。此时天色刚刚放亮，街道两旁已有不少店铺热闹起来。氤氲的白雾中，饭菜的香味不住扑面而来。

除了生机勃勃的街市，他也看见许多人蜷缩在街边巷口，浑身脏兮兮的。还有一个四五岁小男孩儿，伸手捡拾地上的煤球，正往嘴里塞。

朱大棒冲过去，一把夺过小孩手中的煤球。他有些责怪地看着小男孩的母亲。那妇人歪在墙角，浑身满是泥垢，脸上不知涂抹了什么，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

这妇人莫非是个疯子，这小孩跟着她，寒冬腊月的，也不知道活不活得过冬天。

朱大棒想将小男孩抱走，可是自己和大小姐，也带不了这小东西。正迟疑间，忽听那妇人低低说道：“公子行行好，给口吃的吧，孩子……孩子快饿死了。”

原来你不傻啊，好吧，就是你了。

朱大棒长长吁了口气。本来想找两个干净利落的小姑娘，没想到却找了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的。

“要吃饭就跟我走。”

朱大棒扔下一句话，那妇人只是略作迟疑，便抱起孩子，跟在他身后，也不问去哪里。周围的人，有怜悯的，也有感激的，可大多都是无能为力。其中或许还有妇人的乡邻和同伴，可是没人阻止她跟这陌生男子离开，因为这或许就是她们母子唯一的生机。

乱世之中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谁还会考虑尊严呢？

朱大棒从一大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中间走过，不断有人向他乞讨食物，他扔下些碎银子，立即便有人扑到地上疯抢。这些银子只不过杯水车薪，救不了几个人，也扛不了几天。

怜悯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有强大才能拯救更多的人。

“大棒，你到哪里去了？”

朱大棒刚回来，就遇见在园子里东张西望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