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2 / 3）

法阵形成，罩住了连同九云在内的方圆十里。法阵发出强烈的光，巨大的能量从红衣女子的体内涌出，白唇染上血色，泪水夺眶而出，风轻轻的扬起她的长发，整个人破碎而凄凉，她最后看了一眼他，法阵成功，红衣女子从天上落下来，掉在地上。

九云被阵法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用慢慢爬到红衣女子的身边，用衣服擦去她嘴边的血。

“怎么擦不干净啊，娇娇最爱美了，她的脸这么脏，娇娇醒来肯定会生气的。”云泽血从嘴里就出来，越擦越脏，九云神色茫然，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娇娇说会等我回来，我还要带她去好多地方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先是低声抽泣，声音越来越大，靠在云泽的身边，整个身子扑倒在地，两只手攥成拳头，喉咙渐渐放开，终于放声大哭。

轰隆隆——轰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震耳欲聋，大雨铺天盖地的倾泻而下，仿佛是在惋惜着神女的陨落。

看到这里的沈弦月泪流满面。

“娇娇，快醒醒。”靖南王妃柳依棠摸着小女儿的额头。

沈弦月被叫醒，沙哑着声音说“娘，我想喝水。”

身边的丫鬟递上水，沈弦月喝着，突然听到外面“轰隆——”

“要下雨了。”柳依棠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

冷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外面寒风阵阵，行人稀少的街道上，雨落在两旁的地上，鸟叫和虫鸣都消失在了雨中，除了雨声，一切都已寂然。

沈弦月喝完水后又睡下了，柳依棠给她掖了掖被子，盯着她看了一小会儿，叹了一口气就出去了。

“暨阳，真的要如此吗？”柳依棠来到丈夫的书房里问。

“这是君命。”沈暨阳拉着夫人的手说。

“那虎符呢？能不能用它救我儿啊？”柳依棠抓着他的袖子不放。沈暨阳摇了摇头，柳依棠的手缓缓滑落，跌坐在椅子上，捂住脸痛哭。

“棠儿，娇娇的出生本来就始料未及，我们却也不知道她是这等身份。况且她多智近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打算，让她七八岁时就跟着昭儿去除妖，好歹能让她在进宫之前有自保的能力。”

“可她终究还是我的孩子啊！”柳依棠痛哭失声。沈暨阳的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却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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