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万众瞩目黄立极（1 / 2）

顾秉谦看到朱由校满意的神色就继续说到：“然而此后不久王化贞上书详述东西两边的情况说‘敌人放弃辽阳不加守备，河东失陷地区的将士日夜盼望官军开到，就抓了敌将来投降。而西部的虎墩兔、炒花都愿意以兵助我。敌人驻守海州的兵力不过两千人，河上只辽地士兵三千人而已。如果派军队悄悄过去夜袭，势在必克。南防的敌军得知辽阳失守一定北归，我军凭借险要的地势来打击他们惰归的军队，可以一举歼灭。’时任兵部尚书张鹤鸣看了之后认为可以，便上书机不可失，并且御史徐卿伯又促成此事，奏请派熊廷弼进驻广宁，蓟辽总督王象乾移驻山海。正好此时王化贞又飞章上奏说：‘敌人因为官军收复镇江，就驱赶、抢劫周围四卫屯民。屯民现在占据铁山死守，杀伤了敌兵三四千人，敌人把他们围困得更紧了，应该马上前往援救。”于是兵部当时越发催促进兵。王化贞就在那一月里渡过河去。”

朱由校看向熊廷弼，熊廷弼点了点头：“首辅所言丝毫不差，罪臣当时迫不得已让出山海关，驻兵右屯。随后飞章上奏皇上说海州取易守难，不该轻举妄动。”

朱由校点了点头：“是有这回事，此后王化贞无功而返也证实了熊将军眼光之锐利。”

熊廷弼挠了挠头，笑了笑：“罪臣不敢”

“哈哈，熊将军继续说”

“是”

“毛文龙镇江大捷，王化贞自以为立了奇功。”

此时孙承宗却出列说道：“熊廷弼当时送信到朝廷，竭力批评化贞，言说，三方兵力尚未集合，文龙发动得太早，致使敌人恨辽地的人民，把周围四卫的军民屠戮殆尽，使东山军民灰心，让朝鲜君臣胆寒，令河西军队丧气，扰乱了三方并进的计划，耽误了联络朝鲜的打算，把它看作奇功，实际上是奇祸呢。然而此时朝臣们正把镇江一役看作大捷，听到他的话，心中多有不服。后来又上书，我既然担任经略，四方援军应当听我调遣，而鹤鸣径自发动，不让我知道。七月里我向兵部询问军队人数，到现在两个月了，没有回答。我有经略之名，无其实，辽左的战事都是张枢密和王抚臣一起办的。”

熊廷弼想孙承宗微微点头：“到九月份，王化贞还说虎墩兔的四十万部队快来了，让迅速出兵。罪臣当时对他说抚臣靠着蒙古人，想不虞而收战功。我不敢轻视敌人，不敢说能不战而胜。后来蒙古军队终究没来，王化贞也不敢进兵了。”

“当时，罪臣主张防御，认为辽地人不可信用，蒙古人不可凭仗，李永芳其人不可相信，广宁地方有很多间谍让人担心。王化贞则一切相反，绝口不提防御，说我们一渡河，河东人必为内应。并且飞书报告朝廷，说八月里你们就可以高枕酣睡，而收到我的捷报。然而此等边关大事朝中也无人敢说他不好。以至于到了十月份河上结了冰，广宁当地人认为建奴一定会渡过河来，纷纷想逃出广宁。王化贞于是和方震孺商议，分兵把守镇武、西平、闾阳、镇宁等城堡，而以主力驻守广宁。”

朱由校也开口说道：“当时兵部尚书张鹤鸣也认为广宁值得担忧，请朕下令熊将军出关”说着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熊廷弼微微躬身：“于是罪臣又出山海关，到达右屯，考虑用重兵内护广宁，外扼镇武、闾阳，于是派刘渠以两万人驻守镇武，祁秉忠以一万人驻守闾阳。又派罗一贯以三千人守西平。并且发下军令明示诸军，敌人来时，跨出镇武一步的，文武将吏都有杀无赦。敌人到达广宁而镇武、闾阳不出兵夹攻，敌人抢劫右屯饷道而三路兵马不救援的，罪也相同。”

“罪臣刚刚部署完毕，王化贞又相信间谍的话，突然发兵袭击海州，不久又退了回来。。罪臣于是上书说：‘抚臣进兵，到现在已经五次了。部队屡进屡退，敌人早看透了我方的计谋，我的虚名诸军的士气也因轻易出兵而受到损伤。希望陛下明确指示抚臣，对自己的行为慎重些，不要给敌人嘲笑了。’”说着面目狰狞起来，咬牙切齿

朱由校看着咬牙切齿的熊廷弼心中也颇为理解对方的无奈：“之后，王化贞也上书辩解过，并且请求给他六万兵，保证把敌人一举荡平。就是不如意，也一定能做到死伤相等，使敌人一蹶不振，管保它不再成为河西之忧！还让朕准许他便宜行事之权。”

熊廷弼继续说到：“之后等王化贞请求把后金军一举荡平时，罪臣上书说：就请按抚臣约定的办吧，应及早罢掉罪臣的官以便于鼓舞士气。”

顾秉谦也适时开口：“当时天启二年正月，于是员外郎徐大化顺承其意弹劾熊廷弼大言欺世，嫉能妒功，不罢免他必将有害于辽地战事。他们的奏章一并被发给各部，兵部尚书张鹤鸣于是召集大臣们讨论。说把熊廷弼撤职的有几个人，其余大多主张让二人各尽其职，共谋成功。正好建奴军队这时逼近西平，就停止了争议，仍然兼用他们两人，责令他们共同努力，功罪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