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陈年旧事(2 / 3)
“我娘也是吓得不轻,大半夜的,二哥哥乒林乓浪的砸开门来,醉得颠来倒去,却还一个劲的嘱咐我娘,让她备些嫁妆,明早就要把你送走。”
备些嫁妆?林珑觉得真是讽刺!
“老六睡在外间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自认为当机立断,送你坐早班火车逃去省城才是上策。但还是要夸他,倒也临危不乱,记得给我留了口信。我娘看了就心定了,但到底也是担心你们年岁小,路上或有闪失,让银伯旺来追去车站找,又叮嘱不要惊动你们,怕你们误会了反而乱了阵脚。旺来来来回回的跟着你们坐过好几次火车了,又认得你哥的住处,就一路跟着上了车,银伯则回来报信。”珍珠解释给她听。
“原来这样?”林珑心里倒有些感动,平日里,对三姨娘一直有所忌惮,却没想着关键时候,她也有救人于水火的良知。
“银伯一回来,我娘就演上了,跑去二哥哥院里哭天抢地,说庆祥不见了,把二哥哥的酒也吓醒了,恰逢下人来报,你房里也没人。一想便知是怎么回事,但场面上还是要做足工夫。二哥哥扇了自已一个耳刮子,说灌了黄汤做错了事,求我娘支招给条活路。我娘还在不依不饶的时候,那家一乘小轿的来接人了。”
“那后来呢?”林珑不由问。
“二哥哥自已上了轿,还得亲自去跟人赔不是。”珍珠也撑不住笑起来,“反正这种喝了酒烂赌的人,是不要脸不要皮的,说话不算数是常有的事,不差这一次。”
“那么精彩,倒是错过了。”林珑想象着郁福祥的脸上遮个红盖头,就笑得停不住。
“哎,那老头不是个善茬,二哥哥后来好象是拿了二姨娘的金钗当了些钱抵的债。”
“哎,这事现在我想起来,都觉得是恶梦!”
“怪不得你,当时你不过十二三岁。”珍珠宽慰道,“爹和大哥回来,不见了你,一问才知出了这样的事。就急着去省城接你,但你们已经北上了。”
“哥哥一直想去,可我在这就牵绊住了。这事一出,就觉得你家也是断然回不得了,倒索性一刻也不耽搁的带了我走。”
“我爹越发看二哥哥不顺眼了,又查得二哥哥在家时虽然没敢动公账,却把二姨娘的首饰抵得抵,当得当,糟践掉不少。就连二房的房契,要不是二姨娘拿命相逼,都怕是保不住。”
“所以他们被赶出去了?”林珑小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