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 / 2)
云若飞也是强自支撑,刚才他突然受到攻击,连忙运气于背,但还是被打晕,不过却很快醒转过来,当下他假做昏迷,这段时间,他也是时刻刀不离身,看他抱妹妹去房间的时候,抽刀在手,准备随时给他一击。没想到这个人身手如此了得,竟然躲过自己的偷袭。当下挥动匕首,连连刺出。可对方显然比云若飞厉害的多,虽然空着手,可几招下来,云若飞已是左支右绌,当下连声叫道:“虎头,过来!”虎头正是云若飞养的藏獒,一直养在后院,平时一到晚上他就把它放开,也是防备着那些拆迁的人半夜突袭,听得云若飞的召唤,藏獒汪汪狂吠声中,已经奔袭而来。那人显然也是意识到了狗来会更麻烦,当下突然回手抓过背后的宝剑,不过却并没有把剑抽出来,剑鞘上显然有机关,他把剑当棍来用,或砸或戳,在内劲加持之下,却是格外凌厉,云若飞此时更加被动,客厅本不算大,平时也没有啥家具,略显空旷,可两人这样动手,却也不容易施展开来。云若飞一个不小心,右臂被戳中了一下,只觉一阵酸痛,几乎抬不起手来。虎头已经过来,看到主人吃亏,当下奋不顾身,向那人扑去。那人用剑鞘戳中了虎头,可是它皮糙肉厚,依然奋不顾身的扑向那人,那人连忙用右手一挡,同时手臂一挥,将虎头击倒在地。云若飞看到虎头倒地,知道今天已是万分危急,也顾不上右臂酸麻,左手持刀,继续上攻。那人见一人一狗交替攻上,也是十分焦躁,虽说此地荒僻,可万一有人从此经过,动静就大了。当下猛地探手入怀,手中已是握住了一个小瓷瓶,将瓷瓶猛地向地上一摔,却见一阵粉色的雾气升起,瞬间就在客厅中弥漫开来,云若飞觉得不好,再想憋住呼吸已然来不及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跌倒在地。藏獒倒地之后,一直在旁边汪汪乱叫,想要扑上来,可云若飞挡在身前,此时看云若飞在前面倒下,虎头再次张开巨口,向那人咬去。却见那人将身一侧,剑交左手,右手顺势一挥,长剑如同一根铁棍,一下击在虎头的右侧,虎头一声悲鸣,飞出两米多远,一下砸在电脑桌上。这一下他的长剑上灌注了真气,虎头显然受伤不轻。倒在地上哀嗥不止。那人也不再理会,也不管倒在地上的云若飞,反而转身抱起倒在地上的云若兰,向卧室中走去。走进卧室之后,他将云若兰放在床上,云若兰身材很好,她穿了一身运动装,虽然略显肥大,却依然难掩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此时平躺在床上,却是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这张先生看着云若兰的身子,却是难掩那色迷迷的目光,却见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截香来,手轻轻一挥,那香竟无风自燃,他随手一插,那只香竟然直接插入桌面之中,片刻之间,那卧室之中已是幽香满室,那香袅袅飘散,沁入心魂。那张道士深吸一口,脸上满是得色,他解开上衣,向云若兰走去,就在他走到云若兰身边,欲将手伸向她的时候,猛然听到一声轻咳,那声音虽轻,却饱含着一种威压,他不由得心中一凛,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警觉让他收回了手,他整理好衣衫,打开院门来到屋外,就见一个人一身休闲,面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两只眼睛。张先生问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那人也说道:“你是谁,你在做什么?”张先生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放在身后,就在那人问那句话的时候,他已从身后抽出一把短刀,刀身泛着蓝光,一抬手,猛地向那面具人挥去。刚才他和云若飞打斗半天,一直没有用刀,此时,却是毫不犹豫,一刀挥向那人的脖颈,出手狠辣,一刀致命。刚才,他正在兴头上,却被这一声轻咳坏了好事,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另外,这人不像云家兄妹,杀了之后会惹来麻烦,这人来历不明,杀了之后,只要处理干净,也不会有事,所以出手毫不留情。那人却是浑不在意,就在刀锋快要滑到脖颈之时,身子猛然向后飘去,堪堪躲过刀锋,向后一蹬,身子就已飘远,转身向另一侧跑去。张先生一击不中,也是一愣。这一刀又快又狠,本欲一刀毙敌,却被他躲了过去,当下见那人跑走,不加思索,疾步追去。那人在前面跑的飞快,转眼就要跑过前面一座未拆的小房,张先生手中的短刀猛的挥出,向那人的大腿飞去。就见那人猛的一滞,手捂在自己的左腿上,身子一侧,倒在地上。张先生快步追过去,他是一个谨慎的人,此时就想拔出短刀再给那人几下,突然,那人猛地起身,短刀快速挥过,张先生右手已被割破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张先生手上一寒,心中一紧,来不及呼痛,赶紧向后退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急忙在身上一阵掏摸,取了一丸药放入口中。那人倒也没冲上去阴止,手握短刀,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他。此时微风拂月,拆迁房一带万籁俱寂。那人忽然道:“蚀骨草,不错,你虽然吃下了解药,不能要你的命,可是这奇痒的滋味可也不好受,眼前又找不到冰桶和麻醉剂,你可是要好好体验一番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你们青云宗也号称名门大派,怎么行事如此的卑鄙龌龊。”“你……”张先生不由心中一颤,对方是什么人,自己一无所知,可自己却被对方了解的一清二楚。这把短刀他本是想着用来逼供用的,刚才情急之下,才拿来对敌,本以为一定十拿九稳,可没想却落入对方手中。
“蚀骨草,迷魂香,你还真是好手段,不光是要夺宝,还要劫色、栽赃,真是好算计!”
“我们青云宗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来破坏我们的计划,真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哼!那云家兄妹又与你们有什么怨仇,你们堂堂大宗门,平日自诩名门正派,怎么会做出如此下流之事!区区青云宗,我还真是没放在眼里。”
张先生一边说话,一边在想着脱身之策,他看那人一直不动手,猛然明白他是想等自己药性发作,当下也不再多言,他知道在不远处有一条小河,此时正值深秋,河水冰凉,只要跳到河里,就相当于浸入冰桶之中,虽然有所不及,也可暂缓发作。当下猛地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物,手一挥,片刻之间一片烟雾升起,而自己也向另一方向掠去,不消几步,已经到了河边,踊身一跃,已经跳到了河里,他的心下也不由一松,今天真是流年不利,怎么就碰上这么一个主,还好,自己反应的快,就在他心里暗自庆幸的时候,猛然觉得衣领一紧,让人最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水面上竟然站了一个人,他一伸手,已然抓住了自己的衣领,一挥手间,自己就被从水里甩到了岸上。张先生只觉得自己飘飘荡荡,宛如在云天之上,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落地时他不自觉地用手肘一撑,但下坠的力量他太大,他只听得一声脆响,显然是骨折了,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此时那蚀骨草的药力也已发作,只觉得浑身上下奇痒无比,宛如万蚁钻心,他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那一身整齐的唐装在水里一浸,又在土里一滚,已经肮脏不堪。原本一副仙风道骨,气质卓然,此时却是头发凌乱,满身污泥。
“你杀……杀了我吧!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说着,他猛地拼出一股力气,向着附近一处断壁残垣撞去。却见那人轻轻一挥手,不知有什么打入他的身体之中,他身子一倾,倒在了地上。
“想死可没这么容易,这蚀骨草的滋味还不错吧,你不是想着拿来折磨人的吗,自己先好好体验一下。”
张先生只觉一阵阵奇痒传来,他一阵撕扯,在身上不停地抓挠,很快,身上就留下了道道血痕。这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他以前没少用这东西折磨过人,药力之下,什么口供都能得到,今天,自己终于也品尝了一回。这时,那个罗盘从身上掉了出了,他也顾不上去拿,在地上痛得找滚。面具人走过去,从地上拿起罗盘。
“多年不见,原来你竟然在这里。”
说完,他望向那个张先生,这一阵下来,他已经遍体鳞伤,躺在地上停地喘息。那人走过去,在他身上轻点几指,他只觉身上一凝,虽然身上依然疼痛,却不再那么痒了。
“说说吧,你们青云宗找这块罗盘做什么?”
张先生此时再无抵抗之意,当下说道:“宗主说,这罗盘和海外一处岛屿有关,只有找到它,才能让找到那个地方,所以才命我寻找。”
“那你们怎么找到云若飞的?”
“他曾想出售这块盘,可是因为对方出价太低,所以没有卖成。后来我们听说之后,派人前去打听,愿出高价购买。他却又不想卖了,几番交涉,他都说是他祖传之物,不能出手。这泰和集团的老板是我们青云宗的俗家弟子,所以就想用压低拆迁价的办法来逼他们兄妹就范,谁想这云若飞的脾气倔得要命,所以他才把这事报到宗里,这才让我来处理此事。”说完这番话,他不由得大口喘气。
“强买不成,就要强抢了!”面具人冷哼一声。“说说你们青云宗吧。”
“青云宗源自青云山,宗主叫谢云龙,开宗立派有数百年,目前在在国内这许多地方都有分会,这泰和集团的老板是青云宗的俗家弟子,青云宗为了拓展势力,在各地都招收了一些俗家弟子,给予他们必要的支持,而弟子们也会给宗门提供宗门所需要的物品、财物,这泰和的老板发现了这块罗盘,就报给了宗门,青州没有分舵,分舵设在云阳,于是我就被派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