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证据(3 / 4)
走得多了,心中起伏也就少了。
温子甫想和温宴说几句,转过头去,见温宴面上无悲无喜,脚步稳且平,反倒是周围一些官员和小吏见了她,一时间面色各异。
他的话都堵在了嗓子眼。
宴姐儿是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纪,进出顺天府,比沿街逛铺子都利索,这是以前遭了多少罪啊!
先前出事时,天南地北,他们在临安城,对宴姐儿的支持太少了。
逼得这么个姑娘家,一个人面对衙门。
彼时与现在可不一样,平西侯府、夏家、温家全是案子压在脑袋上,官员们即便不上刑、不恐吓,也不会柔声细语、春风拂面。
温子甫不敢再细想下去,也顾不上和温宴说话,紧绷着脸引路。
边上那些神色各异的官员小吏们互相交换着眼色。
不论对当时案情如何看待,也不论温子甫调任同知有什么这样那样的传言,他们先前都听说,温子谅的女儿回京了,但直到此刻,温宴出现在了他们跟前,才一下子有个实感。
她是真的回来了。
曾在公堂上据理力争的小姑娘,回来了。
温宴进了书房,给毕之安行礼,又引见了冯嬷嬷。
仇苒落水时的卷宗,毕之安早就问镇江府调了。
他极其关心这案子,自是亲自向冯嬷嬷问话,一条又一条的,来回确定。
冯嬷嬷从前那几年常常见仇珉,因而最初的紧张过后,她在毕之安的问题里也就能应答自如,不似一般百姓老妇,见了官老爷就手足无措。
很多细节,冯嬷嬷说得和卷宗上的都对得上。
可她现如今提出来的淤青的位置,卷宗上虽有写,可谁都不能断言那到底是在哪儿撞的。
“没有证据,”毕之安叹息了一声,“衙门断案讲证据,哪怕把动机、案发经过,猜测得再是明白,没有人证、物证,凶手也不认罪,没法将他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