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春归兮(3 / 4)
“只要是戴在阿七头上的都好看。”
元故看着我挑眉一笑,对今日朝堂上的事只字不提。
城楼观礼镐军这日,三哥一改往日的文人墨客之风穿起了甲衣。
我望着三哥这一身铁甲,手握腰间的佩剑,浑身上下已是一副大将风蕴。
许是看我惊呆了,没了折扇的三哥用手敲了敲我的脑门。
“怎么,不认识你三哥了?”
直到三哥说话,还是那样熟悉的漫不经心,我这才回过神看向三哥的眼睛笑了笑。
“三哥不是最讨厌刀剑了吗?”
“父亲不是说了吗?他陈家的孩子竟没有一个武儿,大哥二哥在朝中都是要臣,妹妹又母仪天下,我这个风流浪子一没功成名就,二无半分雅士之竹,享不了随心所欲。但弃文从武,好了父亲志愿。”
三哥说完,眼里落寞了几分,我大概明白他最讨厌战场,手中那多年的折扇变成了冰冷的刀剑。
许是看我心情低落,三哥从怀里掏出一只草编的蚂蚱给我。
小时候他就喜欢做些稀奇古怪有趣的小玩意儿,父亲看到念他不务正业,不如头上的两个哥哥。
可我却甚是喜欢,每每夸他手艺好什么都会做,因我在一旁时常鼓舞,父亲那些刺耳的话三哥全没听进去,科考那年,三哥落榜。
此后我便被送去了将军府,三哥却满不在乎读起了文史文词,时常来看我给我带好吃的糕点,他说他是故意落榜的,做官有什么好的,像父亲那样整日布局维权,见人说鬼话。
我那时还听不懂,只会大笑说,父亲还会说鬼话?
三哥也是噗嗤的笑摸摸我的头,许多年没得过三哥的草编蚂蚱了,回忆深处,不觉红了眼眶。
“三哥,上战场要杀人,你怕吗?”
我低头捻着草蚂蚱,忍住要留下的眼泪问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