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疯狂（3 / 3）

她本身身体突然变得高大，再加上受到猛烈轰击，短时间内无法维持平衡，倒了下去，好在这具身体的疼痛反应不够强烈。

在克里斯又要行动的时候，猩红的天空中飞来一袭黑袍的魔术师，他看到失控的克里斯，像一道光一样快速近身，果断地手刀击其后颈。

“唉……”他看到疯狂的克里斯倒下，看到身体异常的西尔维娅，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道，“没事了。”

西尔维娅心中稍微放松了开来，接着，不知道怎么，她的身体在一阵机械运作声中恢复了原状。

“先回房间，有什么事情我跟你解释吧……”维恩扛着晕倒的克里斯，走进克里斯的房间，将他丢到一张椅子上。西尔维娅爬起来，犹豫了一秒钟，跟了上去。

“今天有血月啊……”维恩看上去漫不经心道，“一到血月，魔术师们的施法能力就会大幅度提高，然而情绪会容易失控，一受到什么比较大的刺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看，他就是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又开始说：

“你也是，克里斯可能以前在失控的情况下给你安装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导致你在遭受强烈刺激下变成那副模样。”

西尔维娅将不安写在了脸上，她明白，这个世界观可能相当危险。

“那，天上的眼睛，也是血月的效果吗？”西尔维娅问道。

“天上的眼睛？”维恩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答西尔维娅，像是在组织什么语言：“呃，麦提斯图帝国宫廷魔术师团团长、‘湮灭魔女’特蕾茜·赫斯提亚阁下曾经非常喜爱星空，在成为第七阶梯魔术师，即人类魔术师可以达到的最高境界后，再也没有看过一次天空。

“有人说，她只是成为宫廷魔术师团团长太忙了，有人说她只是不再喜爱年轻时候的喜好罢了。但她曾经说过，‘对头顶这片星空的热爱与渴望是每一个魔术师刻在血液里的本能’。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不再仰望星空，你猜猜她怎么回答？”

“我怎么猜？”

“呵呵，她说：‘星空上是祂们俯瞰人类文明的眼睛。’”

西尔维娅瞳孔皱缩。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藏着恐惧。祂们指的是什么，大概是不用说了吧，众神与天使，差不多是这样。至于祂们为什么要看着我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看不到祂们，大概是我的境界不太够，无知封锁了我的视线，既限制了我又保护了我。呵呵，所以，我真的很好奇，人偶西尔维娅·亚当斯，你真是个奇妙的存在，你为什么明明连个魔术都不会，却能看到那些东西？只是因为你是个全新的生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