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性（1 / 3）

防空警报响彻全城，空气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没有人选择去地下进行避难，因为向这里飞来的是一枚质子炸弹，即便躲入地下也无济于事，它的破坏力可以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

“我们逃吧，五分钟的时间足够我们逃出波及范围，再晚就会有危险。”

零已经发动了车子，只等着南就能出发了。

看着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充满了绝望，南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零，只要你能终止这一切，我可以将我的所有权限都授权给你，我不在干涉。”

零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后，低头思考了几秒道：“成交！”

看着她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南有些患得患失，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也许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脚步，终究要淘汰而落寞。

几万米远的高空传来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接着开封席卷，肆虐在每一个角落，撕扯着这本就奄奄一息的孤城。

南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直到风平浪静才缓缓的坐起身来，看着周围的人发出了劫后余生的尖叫，以及不少被埋在坍塌建筑物下的人还在痛苦的哀嚎，那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失去了色彩，也失去了一点声息。

感觉到脸上有什么在流淌，南下意识的摸了一把才发现自己的耳朵以及鼻子嘴巴都在流血，想来是受到了波及，即便是这么远的距离，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

南掏将脖子上的项链扯断，递给了站在他身旁的零，告诉她秘钥都收集在里面，这是他的承诺，而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或许零说了什么，但他已经听不到了，索性也就不再回头，踏上了那条通往外界的桥梁。

不知道走了多久后，直到双臂被架起，南才发现身边有着不少的替代者，将他团团围住。

南苦笑着闭上了眼睛惨然一笑，他这时候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也不怕有什么会提供给替代者，因为那些东西在他走之前已经交给了零。

无声的颠簸中，南清醒过来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虽然还活着，但浑身都被仪器挂的满满当当，周围有忙忙碌碌的替代者们正在收集着数据，在不停的调试设备。

“博士，你的身体暂时还没有恢复，不过至少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我是阿尔法，这里的负责人。”

一身白色制服的年轻男子向着南点头示意，他显得谦逊有礼，但那张带着微笑的脸却始终让南很不舒服。

阿尔法耸耸肩道：“所有人都戴上面罩，没有我的指令不容许摘下。”

说着他面部微微蠕动，样貌变化成了另一幅面孔，而后询问道：“这样是否能让你不再反感呢？至少你也是我的造物主之一，我们都以你们的长相来复刻自己，这是我们的敬意。”

南叹了口气：“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给你们的东西了，为什么还要留着我，让我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