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序)(1 / 1)
都说“十年生死两茫茫”,十年会发生什么?这个答案,苏轼已经告诉了我们,生与死的离别都可能发生。那么,我想给大家讲的一个故事,正好就是十年之间发生的,即212年-222年。
搞清楚这个事情之前,各位肯定先要问问我是谁。我?我是“聊斋”里的一个不出名的小仙女,就是蒲松龄写的那本《聊斋志异》。聊斋,就是聊天的书斋,那么“聊斋志异”这四个字的本来意思,是指“蒲松龄有个专门聊天的书房,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故事”。
但可惜的是,蒲松龄在书里没有提到我,刚开始我还是比较不解。因为我不是狐狸精,是桃花的花蕊转世而成。在还没有修炼成人形之前,有一日刮起大风,我一不小心折了腰,蒲松龄路过的时候把我捡起来,做了书签。按道理来说,他是写鬼故事的,应该有我一个章节吧,然而他却没有把我写成故事。按蒲松龄的意思,我没有那种妖孽的气质,只有淡淡的清香,作为故事把我写出来不够吸引人,没有曲折的情节。大家看我长得这么清秀,是不是挺可惜的?
蒲松龄没有在书里写我,但毕竟我也是聊斋的一份子,他就收我为义女,大家就叫我“小仙”就好了。蒲松龄平时对我照顾得很好,这点我还是很感激的。我毕竟是神仙,蒲松龄死后,为了报答他,我就一直化成花瓣,作为书签工艺品藏在书里。时过境迁,数百年后,现在市面上每一本《聊斋志异》背后都有一个隐藏的我。
直到我遇见了现在的老蒲。
这个故事的主人翁叫“老蒲”,这是他的花名、艺名、笔名,姓蒲是必然的,他毕竟是一代文豪蒲松龄的后人,他常说就强调蒲这个姓就行了。蒲,是一种植物,长在水边的草,被风吹过,随波逐流,这个寓意不是很好,毕竟蒲松龄是穷书生,现在老蒲也是。这就是老蒲对自己的评价。
老蒲家里有一本老祖宗写的《聊斋志异》,买这本书的时候他26岁,那时是29年,他刚刚从体制内离职。不知道他买来干嘛,据说是借祖宗的光“装点门面”,读书人都这样爱面子,早习惯了。不用说,当时我肯定依然化为了书签,店家做活动搭着送的。去他家了以后,就不仅仅是书签了,有时候会变成桃木笔架啥的,静静地陪着他读书、考研究生。他又喜欢自驾游,出门的时候,我又是老蒲的车钥匙扣,他走到哪儿都带着我,尤其是带着我跑川藏线,让我这个桃花仙子也适应了高原反应,特别是认识了什么叫格桑花。有时候老蒲迷茫的时候,我也会为他着急,会钻进他脑子里去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破事。别紧张,别以为神仙和凡人有了爱情,我要遗憾地告诉大家,当时老蒲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至于他姓啥名啥,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不重要”。经常听老蒲说,把“老”放在前面,好歹还可以把自己称呼老一点,有点派头——他不喜欢别人把他的年龄叫小了,这个很奇怪。老蒲说:“老子也不姓老,叫李耳,所以把哪个字放前面不重要。”好像是这么回事啊。
那么回过头来说说212年到222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老蒲是一个媒体人,一个靠吃笔杆子饭的人,他的故事肯定和媒体有关系。确实,您猜对了。212年的时候,咱们的媒体形态还是电视、报纸和杂志,俗称“传统媒体”,还没有微信公众号,更别说现在铺天盖地的短视频和直播了,也就是现在俗称的“新媒体”——不过国家在统一标准了以后,觉得还是要把网红和媒体分开,所以有了“电商新媒体”来区分。虽然都是互联网传播形态,但媒体是要做内容的,用内容来传播思想和理念,但电商不需要,卖货就行了,不需要内容承载。不管是短视频还是直播,不管是带货还是卖才艺,刷礼物也是卖,反正就是卖,那就是电商咯。
对的,这十年就发生了这些事,尤其是最近3年,这种电商新媒体形态就像病毒一样地入侵着我们的生活。除此之外,这十年除了新媒体的爆发,还有就是新冠病毒疫情,也改变了我们。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剧透了一下。那老蒲和这些事又有什么关系呢?那么咱们就要从头讲起。
记住,我叫小仙,各位也可以叫我“聊斋小仙”,本仙会尽力用第三视角给大家展示这十年,老蒲开车行走在路上,以媒体人、记者的身份所经历的这十年变革。所以,这就叫“行摄漫记”。
以上是为序。
聊斋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