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玩政治的，心真脏（1 / 1）
马上就要科举考试的乡试，志在必得的李观南日日看书，经常背诵古文典籍。听得陆离烦的不行。好在现在子衿来了李府，相处多日之后，发现子衿并非是温柔姑娘，性格极其开朗活泼，真的有点对不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这么淡雅的名字。
每日里，铁塔在李府做着护院的工作，而子衿无事可做，看李观南教陆离，便肆无忌惮的一起跟着听，李观南也不阻止，陆离更是无所谓。相处了这些日子，子衿却和陆离势同水火。一方面因为铁塔的伤就是陆离所致，另一方面是因为陆离的吊儿郎当实在是看不下去。但是她对李观南却是尊敬有加，敬如师长。
看着陆离每日里练习君子六艺，子衿也跟着胡闹一般尝试。与陆离不同的是，礼、乐、射、御、书、数，这六科，子衿竟然都能够上手很快，没有陆离眼中偏科的情况，这也让李观南多留了点心。直到有一日，陆离聚气练习射科，子衿竟然也能勉强聚气出弓的形状，虽然极其淡薄且很快就消散，还是让李观南心里觉得震撼。
最让李观南没有想到的是，现在每天教陆离兵法，这也是子衿来了之后才开始的学科，子衿竟然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且天赋极高。只教了几日，子衿就已经总结出“兵者，诡道也。”李观南教他们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而子衿却总结说，打仗需要“以奇胜，以正合。”这样的千古道理。让李观南颇为惊讶。随即问子衿，让给他二百兵勇，去打敌方五千人，该如何打之时，小丫头根本没想怎么防守退兵，一心取胜。制定出奔袭千里，直驱敌方首领之地的斩首行动。陆离在一旁听的也是震撼，以为这个年代都已经有了特种部队这种编制。
陆离听着在一旁也不甘示弱。说出不需二百人，给他一百人即可。李观南赶紧问道如何战之。陆离则答道给自己一百人，但是这一百人需要三千里境界，一人斩杀五十人即可，最好还有三十六神器。气的李观南直接给了陆离一神器，量天尺敲在头上。疼的陆离抱着头蹲地。
“亏你想得出来，整个大武达到扶摇境的人都屈指可数，哪里来的一百人。现在江湖上流传来的神器都没有几件，你还想全弄来吗？”李观南骂道。
“先生，你是怎么得到量天尺的？”陆离早就想知道李观南怎么得到的量天尺，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现在正好问了出来。
李长生向天问剑后，李观南只听见自家池塘里面发出一声巨响，出去一看，就看见量天尺插在池塘的景观石上面。走上前拔出，李观南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炸掉。再醒来之时，脑海里面已经有了量天尺的具体用法和秘法心得，且还有一枚仙丹。之前一直不敢服用，直至李长生出现，告知仙丹便是当时被斩杀仙人的修为，只是现在如果服用，可以吸收的太少，且也有起死回生的作用，让李观南自己考虑，基本没有思考的李观南直接放弃，打算等以后再说。
一直敲自己头的量天尺到底是什么，听完李观南的讲解，陆离还在纳闷。李观南也没藏着掖着，拿着量天尺给陆离解释，也没避讳旁边的子衿。
“量天尺其实就叫量天，当时名字就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可长可短，长时不见尽头，短时与令牌无异。”说着就见量天尺越来越长，彷佛要把天捅个窟窿，只不过宽度不变，后来又慢慢缩小，只比手掌略大。
“不管长短，重量不变。这只是量天的外观变化，最重要的是，量天可量天量地，亦可量人心。我用他可知善恶，辨真假。对他人使用可让人见自己。”听得子衿啧啧咋舌，陆离看的羡慕不已。
“可以说，得了神器，就得了神仙功法，只要不是过于懒惰或者痴傻之辈，进昊天境都不会有任何问题。目前世上已知的神器只有两件，一剑一枪，都在昆仑。为当年李长生力斩三十六仙人后所留。其他神器并未出世。不知道是无人捡到还是像我一样，没有被别人发现。”李观南解释道。
恨不得立刻收拾行李去找神器的陆离，被李观南一尺敲了下头，告诉他：“世上与你一般想法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并未真的听说有何人成功。天下这么大，神器落入何地无人可知。但是有一个说法，那便是神器会自己挑适合自己的人。你觉得现在哪个神器会认为自己适合你的？”
陆离瞪着眼睛想了半天，适合自己的？时光机吗？
陆离又想起了刚才聊的事情，问道：“先生，一个三千里境界的人，在战场上可是无敌？”
略一沉吟，李观南认真回答：“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可挡百万师。终究只是文人臆想。你自己也修武道，应该明白，人终有力竭之时，我对百人稳操胜券，对五百人将受重伤，对千人必死无疑。三千里、三千里，想来三千人也是极限。就算是李长生，不知能否真的万人敌。”
聊到这里，索性放下书，李观南便和二人详细聊了起来。提到当年漠北之战，为何大武惧怕漠北，因为除了高超的骑术和射术，最重要的便是漠北之人打仗，只论输赢，不计生死。每一仗都靠着人命来换，如果不是当年皇帝抓了漠北单于，让他们投鼠忌器，后来何谈又使出绝户计，恐怕现在天下都没有太平日子。
问了两个人是否知道当年的何谈条件，二人均摇头。李观南便将绝户计的详细讲出，听得二人目瞪口呆。
“为何不直接杀光？”陆离不甚理解。
“不可。”李观南没有回答，因为子衿说了出来，李观南示意继续。“漠北投鼠忌器，是因为单于，若是杀了单于，漠北可以直接再选一个人。若是所有人都杀光，那么等于逼着漠北造反。所以就让他们的王，逼着他们苟活。每家留下希望，不为了单于而死，为了希望而死。”
两世为人的陆离，看着低着头认真思考的子衿，以及露出赞许眼神的李观南，呢喃道：“玩政治的，心真他娘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