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9 又是一年的宁静日（2 / 3）

当然，也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张峰这家伙根本就是自杀。他们来这里就是来浪费表情和体力的。

孟飞还在每天徒劳无功地阅读张峰那些冗长无比的论文，简洁到令人发指的代码，和他曾经访问过的任何网络的角落。

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被发现。有时候一些线索似乎很有意思，追下去却最终发现是死胡同。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修的那些最难的bug一样。做一个假设，改一个地方，跑几次，bug消失了，好像改好了。

但是忽然它又蹦了出来。继续改，又消失，然后又再出现。就好像捉迷藏，明明抓到了，转眼又成泡影。

和他的焦灼不同，这些日子萧涵的生活过得极健康极有规律，忙碌而且充实。

六点钟准时起床洗漱，七点把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孟飞叫醒，从米团叫来的早餐就已经准备好放在餐桌上了。

吃完饭，收拾桌子。收拾房间，整理床铺，擦地板，倒垃圾，整个房间弄得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然后

是午餐、家务、晚餐、学习、娱乐、休息。标准的贤妻良母，就将来看谁有福能娶到了。

8022年12月26日。明天就是神诞日。对孟飞来说，这明显会是一个被老板给无聊蹉跎的神诞假期。

年底的冬天，开始了漫长的绵绵的冬雨。拉开窗帘，透明的玻璃上布满了冰冷的水珠。天空布满了缓缓移动的灰黑的浓云。

潮湿和冰冷的空气仿佛要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让他忍不住在电脑桌下还算干燥的地板上往后退了退。

“老婆，情况怎么样了？”

“还行，在家天天躺着，伤口痒得厉害。”

“痒就快好了。”

“还是不能走动，全靠朱姐照应。她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了。”

艾婷说的“家”默认不是他们在浅水湾买的别墅，而是他们在慕恩堂办公室旁边的卧室。

“老婆，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别乱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