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才离虎口,又入狼窝(2 / 2)
德子刚倒下,又是惨叫了起来。原来他摔到了烧红的烙铁上,滋啦滋啦声不绝于耳,一股子焦臭味弥漫在空气中。可谓自食其果,烙铁本来是审问青年时要用的,最后竟是烫到自己的身上。德子满地打滚,惨叫连连,背后烧焦了一大块。他的手捂着鼻子,鲜红的鼻血从指缝间流出来,估计是被青年那一撞把鼻梁骨撞断了。
这一撞,青年口中的恶气总算是出了。巧的是,夹烙铁的钳子正好滚落在青年脚边,钳头烧得通红。青年灵机一动,脚尖探出,刚好勾住钳子的握把,将钳子拖了过来。接着,青年大腿使力,传过小腿,发全力于脚踝,脚尖一勾,钳子竟然不可思议地被青年挑了起来。
钳子精准无比地落入青年手中,他手指一曲,烧红的钳头便碰到了绑缚他的绳索。绳索哪禁得住如此高温的灼烧,瞬息间就断开来。青年手一解放,立刻给全身松绑。
这时,德子已经疼得快昏厥了,已不像刚才那般惨叫,现在犹如一只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个不停。青年刚逃离了束缚,心里正暗暗吃惊,自己怎么这么厉害,之前的动作好像纯属潜意识。
容不得青年多想,地面上匆忙的脚步声和隐约传来的老头的询问声把青年从疑惑中惊醒:“德子,下头怎地了?咋这么吵的?”
完了完了,动静整太大了,被发现了。青年手持火钳,躲在楼梯静观其变。
吱呀,地窖门被一把拉开,老头一边走一边大叫德子。楼梯快下到尽头时,老头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哼哼的德子和早已人去楼空的木桩。老头也不傻,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提高警惕缓缓向前。
青年紧张得要命,因为他知道一旦再次被抓起来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手心冷汗直冒。
老头一下到地窖,他就举起火钳刺了过去。老头早有防备,后撤一步,抬起匕首去挡。但青年拿的可是火钳,虽被老头用匕首挡了一下,老头的手臂却还是被烫伤一块,疼得他闷哼一声,青筋暴起。
老头虽受了伤,但反应依旧不减,他重心降低,一招“探囊取物”,朝青年腹部捅来。青年下意识腿部发力,凌空一跃,借势在老头背上一撑,落在了老头背后。
老头一惊,战斗时的大忌就是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敌人。老头刚要转身,却为时已晚。青年一个冷笑,火钳击在老头的后颈处,老头再也忍不住地痛呼出声,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青年心中大呼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也不管那两人是死是活,转身登上楼梯。这般功夫间,青年只觉背后三股劲风已追随而至。青年想也不想,闪身躲避。只见三柄飞刀朝青年后心袭来,原来老头见青年要逃,便自腰间抽出三柄飞刀,悄无声息一甩,想置青年于死地。
青年虽闪避迅速,可无奈飞刀突至,加上楼梯本就狭窄,他只躲过两柄,最后一柄却插入青年肩头,痛得青年倒吸一口冷气,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他忍痛奔出地窖,将门锁死,才长处一口气。他坐下来,小心翼翼把刀拔了出来,顿时伤口血流如注。
青年在屋子里找了块布将伤口包扎起来,又找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然后,他进到厨房,挑了一把顺手的刀子别在腰间。
青年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转身想走出木屋。
正当青年要跨出门槛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摆在屋角的餐桌下传来。青年停住脚步,心生疑惑。他慢慢走过去,用刀挑起了桌布,低头往桌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