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织花店(2 / 5)
之前她还没有在观自斋兼职,只是送完花在那里看书,看一整天。宋小织为了感谢霍老板的关照,隔两天就让玫瑰另捎一支香水百合去答谢霍老板。
当然,霍老板每回都让她随便找个花瓶插着。
“哪里亏哟?白捡的妹妹,得便宜的事。”
小织边说边倒出陶罐里的干桂花,加入甘草和冰糖,冲上滚水后压在茶壶里晾温,又在桌沿把筷子顿齐,夹了一筷子鸡蛋放进玫瑰碗里。
“先吃饭好伐?吃完饭还有葡萄做的奶冻。”
玫瑰用筷尖儿挑起几粒米饭和鸡蛋一起送进嘴里:米饭醇香,鸡蛋咸甜,还裹有西红柿的酸,很开胃。
她当即夸下海口,“小织姐的手艺好好,今天晚上我能吃两碗。”
“嗳哟,不得了了,会讲大话了。”
玫瑰笑笑,不接她厌食的话。
比起小半碗米饭玫瑰更爱抽一支烟,她抽烟秀气,慢慢吸,慢慢吐,有时还会故意把烟气含在嘴里,含一阵儿,然后咽下去。
八千里路云和月,她靠抽烟续命,最后一站从xz到古南——初见时宋小织接过玫瑰手里的箱子,惊觉再好的美人皮若只绷着骨头,也是要减几分颜色的。
她当即说:“乃不要走呀,吾怕你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人。”
从那时的形销骨立养到现在的小肉清瘦,宋小织颇费了些功夫,但她志不在此,她希望玫瑰有天能像同龄的女孩子那样,白净水嫩,多几分芙蓉花样的富态。
玫瑰盖不掉抽烟的习性,总是独自躲在阳台上抽,宋小织除了专门在阳台上加了张小方桌跟椅子,还让在苏州做茶烟生意的发小,把他纯手工制的茶烟邮过来两条——玫瑰要的苏烟被小织姐换成茶烟,她安安静静地抽完半支,剩下的两条被她放进冰箱里,专门用来冷烟的那一格,算是默认。
天台赏完月又在西窗赏,玫瑰睡在床尾,任由月亮的清辉筛在脸上,凉凉的,她闭了闭眼,也许是心理作用。
十五岁是她的分水岭,为了忘掉一些事,她食烟、饮酒、哭泣、失眠……她走在悬崖边上,每天都在弗弗西里式跳崖。
“乃不要走呀,吾怕你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