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话:《第三个厕所》(2 / 13)
自从7月起,男孩不时会在炮马蒂电车站目睹这名女孩。
短发的她总是紧抱木结他,不声不吭的在站牌旁呆立,却不曾踏上电车,简直把车站当作凉亭似的。
洁净无瑕的脸颊散发着少女的纯情,双眸水汪汪的,是淡淡然的可爱,却浸满哀愁的色泽。
每当电车驶到车站,每当男孩透过玻璃目睹女孩,总会萌生疑惑。
亮丽如此的双目,为何要沾染哀伤?
如果女孩不欲乘车,怎么还在车站蹉跎时间?
她到底在茫茫人海里,等候着谁?
从第一次目睹这名邻校女孩起,男孩便爱上在黄昏时分乘坐电车,而到达总站时总会期盼,第一眼目睹的是她。
不知为什么,他会替哀愁的女孩感到心悸,暗自期许她终有一天会笑。
直到拍摄这张照片的九月某天。
男孩同样身处电车上层,女孩同样置身站盖下。
这一次,她并非呆站,而是蹲下来,抚摸着依偎在小腿的流浪猫。
那一刻,男孩提着相机,愕然的看着少女泪如雨下,然后是腼腆一笑。
为何哭,同时又笑……
“喂,电车男,在柜旁边做白日梦啊。”门外传来文杰的声线。
将男孩抽回现实,“今天6点不是羽毛球校队练习吗,你还不收拾东西?”
“请了病假。”
“怎样嘛,大牌球星摆架子?嘻嘻,”文杰擦着鼻子傻笑,“什么病啊,心病?”
“随你怎么说。”
“喂,搞什么啊,失恋?还是单恋?”他一如既往的胡言乱语,“嘻嘻,算啦,先走了,球星翔。”班室重新被寂静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