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猫眼（3 / 4）

“像你那样喂，二十根手指都不够用的。”

她半开玩笑似的解释，果然，液体流入女孩嘴里的一瞬间，后者一下子咬紧牙关，夏佐甚至听到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过了好几秒才松开。

“谢谢。”

夏佐面无表情，并没过多的挫败感，他现在大脑相当于一个计算场，每几种材料的组合类似于公式方程，他需要尽可能快的尝试更多组合，然后筛选出来最正确的。

这种消耗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庞大的运算让他头部剧痛，无法分心，表现在外就是脸色苍白。

见这样，尼莎微微皱眉，径直走到案前柔声道：“不如你来说思路，我操作，这本就是实验指导的份内工作。”

“好，先取一盎司朱砂和三盎司百解草……不，把朱砂换成柏柏茎，再来点水之精华。”

夏佐顺口答应，全神贯注盯着手术台上的女人。

她本安静地睡着，魔药起效瞬间立刻扭动起来。

浑身冒汗，呼吸断断续续，疯狂抓挠肩膀，那里紫色血管绷起，就像被阻魔金狠狠勒过出现的纹路。

“啧啧啧可怜的女孩。”埃文德玛冷冷嘲讽，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夏佐面色不改，飞快抓起旁边的手术刀，道：“她肩膀上的东西是活得，得开皮。”

女术士递来托盘。

“好，但我提醒一下，再不下药剂她就该炸开了，你到底要调配什么？”

握着刀子，夏佐谨慎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凑到尼莎耳边报出几个不算稀有的材料，但必须放进他本身带来的试剂里混合。

说完后，刀刃无比精准地切上了女人的肌肤。

巫师所处时代的医疗防护手段很差，夏佐相信即使如尼莎也不会顶着染病的风险帮他，而那些学徒他又不放心。

很快，他切出来了一个香肠粗细的肿物，丢在铁盘里还会动弹，撞出声响，散发恶臭。

而夏佐面色冷峻，连续下刀，仿佛封闭了五感一般，那架势让负责记录的小女巫一阵发呆。

事实上，他发现体控值很低的时候，身体虚弱无法大幅度运动，却也封闭了不需要的感官。

扯出几根肠线，他飞快地缝皮，实验体在这时候迟迟反应过来疼痛，剧烈嚎叫起来，整座堡垒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