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差点丧命(1 / 1)
到了家里,她连滚带爬的爬到炕上,家里人好像并没有发现她有多难受。后来的几日她就起不来了,大夫诊断说风湿性心脏病,在当时的情况下很难治好。她说不上有多悲伤,每日就是难受的哼哼唧唧,没人去问问她怎么样了,就是那样苟且的活着。家里的大炕,她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没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院子很大,院子里鸡鸭的叫声,还有很多果树,有好几棵果树都是她嫁接的,现在院子里的果香偶尔会随着风吹进屋里。她有的时候会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透过窗子去看看对面的山。
房子的风水很好,在整个村子的最前面,若大的院子前面是一条小溪,对面就是不太高的山,山上有“森林防火,人人有责”几个字隐藏在山坡上,若隐若现。每天早上云雾缭绕,一早起来的人们弯着腰在山上采摘木耳。一丝丝清新的凉气吸入鼻中,她醒的早,确切的说平时里就是早起上山干活,但是现在她只能躺在炕上听着爹的叫骂声。这叫骂声从炕的最西侧,烟袋锅砸炕沿开始。爹在炕的最西侧睡,因为离锅台最近,炕头摆着他的卷烟纸和一个木盒,盒子里装着烤烟。就这样病怏怏的躺了多日。平日里和爹最好的棋友,看见了说:“大叔,怎么不领四姐去看看呢?”
爹不耐烦的说:“看啥看,哪有钱看病,熊玩意。”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摊开棋盘。
过了几日,在外上学的哥哥回来了,看她病成这个样子,找了中医来家里瞧病,也许是她命不该绝,吃几付药,竟一天比一天的见强了。慢慢的在院子里能走走了,帮着家里做做饭,过了两个月她就真的好了。那个大嗓门又回来了,和一帮强壮的小伙子们去刨水利去了,说是这样工分挣得多。是病忘了她,还是她真的好了,也许是暂时的放过她了。
爹还是那个样子,娘也还是那个样子,并无太多改观。娘是一个旧社会出生的小脚老太太,没有文化,话语也不多,但是却有很多的盘算。英子对她来讲,是女儿,更是家里的劳动力,无论如何是不能放她走的。
所以,在娘出去买菜的时候,卖菜的张姓小伙子对她很热情,大娘长大娘短的,老太太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是再也不去那买菜了,因为她知道小伙子是相中家里的谁了。老太太是不能放走英子的,她出嫁了,家里怎么办呢?
就这样,等着大哥毕业回到家里,大哥又娶了媳妇。这时候街坊四邻的都说,这么个姑娘就活活的留在家里不让结婚,这当爹娘的太自私了。也许是有头有脸的哥哥受不住这样的非言,还是家中的二老实在觉得对不住英子,终于同意给英子寻一门亲事了。
这个任务就落在在机关单位上班的大哥身上了,恰巧的是他们单位领导家有一个远方的亲属,也是个光棍。就这样,两个人甚至都没有见面呢,草草的把婚事定了。
感觉二老像是在完成任务,内心中松了一口气。终于要出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