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意外接踵而来(1 / 2)
原来大姐也是活在黄莲罐里啊!“以前孩子小,丢不下孩子,现在孩子大了,又怕给孩子丢人,你说做个女人咋就这么难?“大姐的诉说引来周围人的好奇,几个买的边翻看东西边拿眼角瞟,大姐紧擦擦眼睛,低着头掩饰着红肿的眼睛:“要什么您仔细挑,挑好了给您包起来,“大姐的声音里鼻音浓重,几个人翻看一下,买了几样东西走了
“大姐,我帮你一会吧!你歇歇”山菊熟练地招呼着买东西的人。“不用了,你赶紧回去吧,你家里还那样,我都习惯了”山菊忽然想起要给吴意买布料,只好告别大姐,一路恍惚向前去找卖布料的摊子。扯好布料,山菊来到大姐摊前,大姐恢复常态,像往常一样熟练地帮客人选货了山菊向大姐招招手,回家了。
正午的太阳,毒辣得毫不留情,烦躁的知了不停地嘶鸣,大街上,赶集人三三两两地,大多数已经准备往回走了。农村的集会,就像流水席,没有准点,各人跟据各人时间,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逛狗的了就回家,很天太热的时候,人自然就少了,摊主们也赶紧趁机吃饭休息。山菊已觉得太阳白晃晃的刺得眼睛快睁不开了,为什么自己活得不痛快,就连大姐这么能干的人也活得这么不痛快,甚至痛苦,难道女人就这么难吗?
山菊深一脚浅一步的,回到家时,身上汗津津的刚衣下布料,福禄大喊着让给他倒水,山菊麻木的端起水壶倒这是了一杯水递过去给他。
山菊望着这个囚禁了自己十几年的屋子,看着这个让自己受尽折磨又无法摆脱的男人,第一次有了想要逃脱的想法!然而只一瞬间,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女儿怎么办,这个男人怎么办,自己要逃到哪里去?哪里能让自己话得像个女人,哪怕只是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平静,平淡,却一生和父亲相互扶持,哪怕像许许多多的人一样简简单单,能的有一个可以替自己在自己难过的时候安慰一下自己,能在生活艰辛的时候相依偎一下,就一下也行啊!可是,自己怎么就碰到这样一个隐形的男人呢?这个家究竟是谁的呢?这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个男人呢?
山菊忽然痛恨自己当初的决定,为了选择做一个母亲,她失去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了想象中的生活嫁给这个可怜又可恨的男人,难道自己的一生就这样葬送了可是,现在,自己又能做什么?
这些从来不曾出现的念头,最近竟然像不停地遇出来。他们这一代人,在父母辈们传统婚姻观的影响下,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嫁人,老老实实过日子安份守已,从一而终。离婚,被看作是非常不光彩的事。而山菊,为了出山,更是不敢乱想一步,只想踏实过日子,哪怕是自己多年来独自承受着家庭责任,也从来只想着怎么尽力按排好一家人的生活。
这,大概就是她们那个年代女人的悲哀吧!
月色如水,山菊躺在床上,吴意马上中考,自己不能胡思乱想了,毕竟孩子重要。她扭头看了看已沉沉入睡的福禄,又起身叮咛了吴意早点睡觉,就拉过被子入睡了。
林子的家具厂已经由曾经的小作坊式加工厂发展成了具规模的工厂,中途又经历了几次机器更新换代,工人人数也由当初的几个人到现在的二三十人。
林子和玉锦的女儿正上初二,小儿子已经上二级了两个孩子乖巧可爱,让他们两口子省了许多管孩子的心思。也正因此,他们才一门心思放在厂里,把厂子经营的越来越红火。
这其间,林子也见了过几次山菊,只是物是人非各自都要走自己选的路,大家都理智地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无非寒暗几句,互相祝福鼓励鼓励,就像两列无法停留的列车一样,裹挟着生活的枝枝叶叶,又或呼啸或低呤着向前去了
林子最近非常忙,刚刚签订了一份桌椅合同,给县里的几所学校预订了九月份开学的桌椅谁知近期赶上农忙,又是夏收又是秋种,好几个人请假,又刚好有几个工人承包了一些土地,地里活一下多出好几天的工期。一时半会上不了班,就又延长了假期,急得林子和玉锦双双上那厂子加班加点,就怕延误了工期。
真是事急处有鬼,两口子正忙得焦头烂额,最关键的一台机器忽然出故障了。负责操作的小李唉声叹气地向林子汇报着工作:“林哥,这恐怕是大毛病,我刚检查了,少说得三两天,里面大零件坏了,要从原厂场发配件还得快点!”
林子停了手里的话,和小李往外面稍微噪音点的地方走了走,要是亲自取是不是快点?”“那肯定,少说快七八天,就是费用大些”“这都好说,我现在就让厂里备货,明天一早派小吴去厂里取”“那行,这样最好,能节省几天时间呢!”
机器的轰鸣声里纷飞的木屑带着,木质的清香带着锯齿跳舞一样前后飞溅。工人们汗流浃背,呼呼转圈的风扇带动的气流都是热的,热风在厂子里旋涡一样久久不散。开着的门窗偶尔送来一阵凉风,那便是无上的享受。
厂外的空地上堆满了小料,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在大太阳下散发着原木的香味,知了闷在这样的日子似乎更兴奋,一声赶着一声的唱着单调又重复了上千年的歌。
“叮零零,叮零零,办公室的电话声刺耳又突兀,正在打盹的老木匠突然睁开服,打了个哈欠,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津津的脸,才走过去拿起电话:“是玉林工器加工厂吗?”
“是呀!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