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3）

“也是，这个小摊子这两年还确实让日子轻松一些，就是赚不了大钱!”山菊自我安慰

秋月，清亮明丽，星星们闪闪地簇拥在旁几缕云朵缓缓飘过，大树们只剩下黑影似的轮廓，几只睡得不舒服的鸟雀在窝里叽喳几声，啄啄羽毛，抖抖头，又睡去了一排排房子在月下沉默，谁知道屋内人是不是也一夜好眠呢！

山菊辗转反侧，小吴意的被子被蹬开好几次，山菊一次次给她盖上，最后看看不行，只把肚子给盖上，把她的小胳膊小腿露出来。

福禄睡得悄无声息，似乎不存在一般，山菊实在睡不着，起身披衣坐在炕头，短发服贴地垂在脖颈，因为赶集风吹日晒的皮肤已失去曾经的饱满红润，眼神也不再卑怯迷茫，却又怅然决绝无奈，她悄悄拉亮灯，看看小吴意酣睡的脸，孩子长长的睫毛安静甜蜜，她又看看福禄，他睡得像失去了魂魄一般，山菊叹息一声，打开床头的小箱子取出一个小包，小包是牛皮袋一样的颜色叠了几层。打开小包，里面有一小捆的钱，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十块的。

这都是这几年攒下来的，虽然不多，却让山菊很有成就感她数了数，又放好了熄了灯，在暗夜里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福禄，你现在不行了，多久都不来跟我们玩，娶个山里媳妇，还成怂包了。”一个半土不洋，留着长发，穿着仿制皮鞋的歪嘴小青年，嘴里边腾云吐雾，边叙眼说着福禄，手下还不忘把扑克牌调整过来，又调整过去

“唉，手上没铜子，不敢胡行嘛，我又不像你，有你老爹退休金。”福禄用手扇了扇不停飘过来的呛人烟味。

“出牌出牌，旁边两个叼着烟，含混的催促，屋子里烟雾弥漫，几个人眯然着眼，满嘴叼着烟。眼睛盯着手里的纸牌

“炸了炸了”旁边的长发眼睛放光的喊。

“唉，臭手气，不来了“福禄扔下牌，准备起身离去

“急啥么，这才几牌啊!再来再来，”几个人不依不饶。

右边的瘦长脸拉住福禄手:“哥们也太怕老婆了，这几点啊!”

“钱不的多了，不玩了“福禄嘴上说着，屁股又坐下来“来来来，准你欠钱，赢了还我们”几个人一齐喊着。

福禄黝黑的脸，在烟雾中模糊不清，昏暗的灯光幽幽的夜里发出红晕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