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从今往后,奴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了?(1 / 4)
长公主赏了不少的银两,裴砚在东郊柳条巷西头置办了一方宽敞的小宅,甚至买了个小婢子伺候在齐婆身边。
本以为阿母会替自己高兴,却遭到强烈的反对,可他铁了心要追随公主,还是一意孤行的离开了。
临走前,他还是得在首辅府当好最后一天的差,等着小公主的这半个月里,他被调进了金雀阁,驯养野兽,颇为得心应手。
傍晚时分,天色垂垂晚矣,从珍兽园里走出来,迎面对上了崔五郎,便乖顺福身行礼:“奴,见过五郎君。”
冤家路窄,季平自从听说扶樱亲自来将那低贱的小奴要走了,便恨的牙痒痒,他让裴砚当陪练,本意是要那小子死,不料竟然倒叫他平步青云了。
因为上次私罚奴人的事,他挨了父亲好一顿毒打,便磨了磨后槽牙:“是你?听说你要入宁安宫了?”
“是。”离开在即,裴砚并不想惹是生非。
“哼,”季平冷嗤一声,忽而暴戾的一脚将面前的少年踹倒,恶狠狠道:“你以为你是谁?用点见不得人的手段,就妄想去公主身边了?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裴砚歪倒在地,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凤眸里全是隐忍,可季平的咒骂并未停息:“若公主知道你是娼妓之子,还会允你这个脏东西进宫吗?”
这话一出,原本低头的少年,猛地一下抬头,眼里的阴狠翻涌而出,像萃着毒液的蟒蛇即将捕猎,杀意渐浓,他生平,最憎恨旁人骂他“娼妓之子”。
不寒而栗从心底起,季平没来由颤栗了下,又恼羞成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赢得了那场格斗赛,根本就是作弊!我早就查清楚了,你故意给打奴们喝了药,不然,如何轮的到你赢?”
裴砚神色一凛,眯眼思付,季平所说并不错,但并不是什么药,而是几罐烈酒,叫打奴们不至于坚持太长时间,以免意外发生。
“明日我会亲自告诉公主,到时候,别说进宫了,小爷非得整死你!”季平得意洋洋的讲着。
其实,裴砚真的很恨受制于人,谁威胁他,他就解决谁好了。
“那当然是,不让公主知道了。”
刚刚还乖顺的小奴,竟然缓缓站了起来,他比季平高出半个头,神色冰冷,仿佛是在看死人。
瞬间,气氛变的微妙又紧张起来,季平不防他突如其来的变脸,下意识后退,可裴砚的眸光,却越过面前人,定格在后头的笼子里。
一头皮毛锃亮的东北虎,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授意,野性十足的獠牙,正对着季平的背影蠢蠢欲动。
裴砚想,他该不该告诉面前这个愚蠢的小公子,那笼子,他还没来得及上锁呢。
不远处的露台上,长乐正拿着一方青鸾雕花的精致千里镜,津津有味的瞧着金雀阁里头的好戏,她修建这座露台,便是为了方便自己观看那里头的场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