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6号·不详的预感(2 / 4)
“这些早已经腐烂风干的尸体,只有肌肉和骨骼,而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但是就拿这具人尸来说,你看,它的胸膛和腹部都并没有明显的大面积创伤,这说明五脏六腑是从里面被吃掉的。还有它们的肌肉组织看起来也感觉怪怪的……已经腐烂了,我分辨不太好。”
“怪晦气的,咱快点儿走吧,到后勤室赶紧拿到东西后离开这儿。”
我们离开那些尸体,但走了几步我一句“等等”,又返了回去,看着恶心晦气的尸体,心一横,开始摸尸,希望能找点有用的出来。
我摸尸,折腾的都是人尸,这会儿功夫女大夫就在一边研究其他乱七八糟不是人的尸体。一个折腾人尸一个折腾兽尸,我俩谁也没嫌谁晦气。
说真的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摸尸,还摸了两回,以后可能还摸。
我翻遍了这几具人尸的口袋,乱七八糟的大部分都没啥用,但是有一部碎屏了的手机,被我拿上了。它居然还能开机,但就剩22个电,没信号。这手机还设了密码,打不开,也就只能看看时间当个表用了。
我们继续走,路过医院前台的时候,女大夫在一个抽屉里翻了翻,拿出个钥匙来,她说这是后勤室的备用钥匙——果然门儿清!后勤室就在二楼,女大夫认道儿,跟着她走没一会儿就到了,一路无话。
后勤室里,我乐呵儿的找到了工具,它们被放在一个工具包里,拎包就走,真爽。后勤室里还有一些像棉签、纱布、碘酒、酒精之类的基础性的医疗物资储备,我和女大夫能拿多少拿多少,讲话儿了好东西不嫌多。
锁门,离开,我就想着麻溜的撤,一想到这楼里有青骨刺虾的巢穴和大量的死尸,我就觉得只有赶紧回到食堂去,才能给我一点儿安全感。我巴不得长翅膀儿飞回食堂去,但是等我们来到一楼的一个走廊上,我的脚步突然停住了,女大夫也愣住了。
我们面前出现了一只青骨刺虾,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晦气东西,它……已经死了,浑身爬满一种血般猩红的不知道是蚯蚓还是蛆的虫子,虫子的周身还冒着猩红的荧光。这些虫子在它的甲壳下爬着、钻着,猩红的光微微透过甲壳和肉体,让它看起来十分诡异。看着甲壳下的那一团团红光,我估摸着这狗大的身体里,可能有五六十条这种蚯蚓般的虫子。
所以我说这青骨刺虾已经死了,而且不光是虫子的原因,它的足折了好几只,背上还有一道巨大的伤口……它确确实实的已经死了,眼都呈现出一种腐烂的苍白了。可是它还在动,在朝我们爬过来,仅剩的几只没有折掉都足还在支持着身体向前滑动着。头上的刺,在朝我们挥舞着比比划划。
我从工具包里拿出羊角锤一下子就给它头上的刺砸折,再一锤给它头上的甲壳砸了个稀碎。
我把锤头反过来,羊角锤的两个羊角朝下,狠狠地砸了下去,铲掉了一大块血肉。被我砸这一下,它漏出了已经腐烂了的大脑,大脑上还有几只那种猩红的虫子盘缠着。
这可给我吓住了,不敢再砸了,我的手和腿都已经给吓软了,可它像没事一样还朝我爬呢,这可太瘆得慌了。女大夫一把拉住我,跟我说直接走别管它。我们趁它腿折了,爬的极慢,赶紧离开它,离的远远儿的,不再跟它一具尸体纠缠下去。
真是晦气死了!
邓雨洁:
左丘姐姐和李叔叔满载而归,不仅仅拿到了李叔叔修车要用到的工具,而且居然还有一些很有用的医疗物资。本应可喜可贺,但是他们的脸色很不好,左丘姐姐回到食堂后第一句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