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丈母娘挑女婿（1 / 4）

明煌正是无聊之际，寻了多时也不见堂姐一家，却遇上了雪砚母女二人，正在一堆高阶品上神面前说笑。雪砚是个眼尖的人，见她来，雪砚忙招手:“鸾鸾，快过来！”

雪砚身旁黎桦温婉可人的皮囊下，写满了不情不愿，装作不经意的挪动，稍稍给明煌留了个位置。

明煌似心上灌铅，极不情愿但又故作高兴的站过去，黎桦那套雪夜月下松散落的银白星光，飘飘洒洒落在明煌的肩上，裙摆上，最终归于虚无。明煌扫过她的侧脸，高挺的鼻梁，樱花般粉嫩红润的唇，微翘的下巴，每一寸洁嫩无暇的肌肤都在昭告，她乃神族皇室最最尊贵的公主。

“晚辈拜见婶婶，东海神君，华岳神君，石公山神，苍夔仙师，雪墨仙师。”明煌规规矩矩地俯身行礼。

众神皆注目，点头，却藏不住打量的目光，让她逐渐难安，局促。她才一千五百岁，虽然这些年长了些心眼儿，却终究心智不成熟，敌不过这些一眼便能看透她的目光。她手心紧握，藏在宽袖之下，久久不松开。

“这是我侄女——明煌，一直由天帝天后抚养，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什么都不让人操心，只可惜……我那二哥与二嫂嫂……若他们还在……”雪砚面露哀痛，雪族族人的双眼最是好看，此时她眼中泪花渐盛，半天也不见落下，万千神女之姿中，她有种女儿家特有的弱不禁风之美。

她说到动情处，紧紧握住明煌的手，好一出催泪大戏。明煌顺着她的戏，抚上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道:“婶婶莫要悲痛了，娘亲爹爹若在天有灵，知我一切安好，便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了。”

“傻孩子。”她抚上明煌的头。

明煌微笑，垂下眼帘，默默等待这名利场上的寒暄结束。

雪砚声音如春盛时节微风中的斜斜细雨，以花为伴悠扬洒落。光阴被裹挟在其中，显得格外缓慢。

宇宙繁华绚烂在前，而我周身空无一物。

“明煌……”

忽有人唤她姓名，她抬眼，六界第一老神牛，一双水汪汪的牛眼睛，澄明坚定。那眼神如雷厉，直穿人心，又静谧祥和，抚慰心神。

明煌被那样的一双眼睛望着，不禁晃神，只一瞬的光景，日长似岁，停滞不前。许久许久，她才开口回应：“仙师。”

苍夔手掌一勾，转身，道:“走，老夫得考考你六界通史，诸位且慢聊。”

“是，仙师。”她老老实实跟在苍夔屁股后面，出了宝殿。

明煌心中一紧：什么什么什么？！这是揍嘛呢？且不说仙师在愉悦放松的宴席之上公然把我带走搞学业，光他那句考考我六界通史，这不摆明了昭告众人，我连最基本的六界通史都还没背过吗？虽说此乃事实，但突然公之于众，对本公主稚嫩幼小的心灵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苍夔背着手，他手中握着的那把扇子跟着他有些年头了，明煌是从没见过他用来扇风，倒是当做戒尺打了莘莘学子一年又一年。当然，明煌对那把宝扇最是熟悉，那宝扇自她入学后，年年长休沐考试专打她一人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