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真假珍珠（3 / 3）

甄五尺夫妇得到消息，早已紧闭大门。

几个壮汉抬起一截圆木，喊着号子合力撞向大门，一刻钟后大门已经摇摇欲坠。

田无情有些不耐烦，飞身上前，一脚踢过去，已经破败不堪的大门轰然倒下。

府中的家丁早已四散躲避，甄五尺夫妇带着翡翠躲在后院柴房，但很快被愤怒的人群揪了出来。

甄五尺早已吓得浑身哆嗦，瘫倒在地，久久不敢抬头。

甄夫人贾好荏望着板车上的柔弱少女，吓得魂飞魄散：“你是百里珍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珍珠湿发贴额，怯怯地望着她：“你怎知我不是？”

“你应该早就死了！不可能！你不可能没死！你为何没死？”

庄雪墨身子微微颤抖，耳边似乎响起许久之前外婆那句话：“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儿时那场车祸，父母和妹妹都不幸离开人世，只留下她孤零零待在世上。黑暗之中，她有时也忍不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一遍又一遍重复那句话：“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不可能还活着难道你是妖？”贾好荏死死盯着她看了几眼，骤然收起贤妻良母的姿态，挥起拳头连连捶打甄五尺的后背，“死鬼，我早就对你说这死丫头是个妖精，你拖到今年才解决她！还没解决干净！”

百里珍珠闭上眼睛，眉宇之间满是痛苦，似乎在努力寻找记忆。再次睁眼之时，她的眸光极为锋利：“二娘，你为何唤我为妖？”

贾好荏虽有几分害怕，但想到这些年早就将这丫头收拾得服服帖帖，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喊道：“你不是妖谁是妖？难道我是妖？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全是妖。”

庄雪墨见她撒泼，懒得跟她胡扯，便冷哼一声：“甄夫人，你要说人家是妖精，也要拿出证据。”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十六岁开始每天变一张脸，明明三个月前就死了却死而复生，不是妖精是什么？”

甄五尺壮胆说道：“我就是证人。这丫头是妖，不是人。她十六岁生辰那日，家里不少人看到她屋里出现一个陌生男人。我让下人打了一顿，扔进柴房，这男人却口口声声说是我女儿。我仔细观察几日，发现她每日睡醒都会换一张脸。我这是养了一只妖啊！我只能偷偷把这妖精处理掉”

珍珠怒斥道：“狗眼不识泰山！吾乃无相道长的后人！”

“无相道长？”

院子里陷入一片沉默之中，只有百里珍珠衣服上的水珠簌簌落下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