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难他天?(2)(2 / 4)
不过一个古今修史之人都要头疼的问题也困扰着蔡老头——如何记录当下的事情?
换成知乎体就是,怎么评价董卓最近的所作所为?
要知道《东观汉记》是一本当代人给当代修的史书,作为目前的主编者,蔡邕要以怎样的形式把先帝驾崩之后的这段历史记录下来,或者至少给出一个定性,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如果按照主流的说法,把董相国定为窃国弄权的禽兽的话
嗯,也就是这么想一下而已,他蔡邕又没长九个脑袋。
但是士林的清议就是如此,由不得蔡邕不顾虑,别说是为董卓说好话,便是把坏话稍微说得隐晦一点,搞不好都要身败名裂的!
左右都是错,还不如先拖着。
基于这个原因,蔡邕最近的摸鱼行为愈演愈烈——修史这种事岂可马虎,要字斟句酌,要一字不可删改才行!
绝对不是因为故意拖进度!
而且身上还有一个代理祭酒的差事,多去太学上上课也是应有之义。
如果需要,还可以把已经修好的部分再拿出来考证讨论一番,加上他涉猎本就广泛,音乐、天文、数术、古玩无一不通,根本不愁没由头打发时间。
总之,在他蔡邕的有生之年,完全没有把《东观汉记》修到永汉元年这个年号的打算。
是非功过,留待后人评说就好了。
蔡祭酒拿起一支笛子,乃是当初江东避难之时拆掉柯亭的第十六根竹子所制,他感慨道:“临老总算是能过上一点好日子了”
“老爹!老爹!”
突然传来蔡琰的声音,让他手上的笛子都差点摔在地上。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