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取某丈八蛇矛者(1 / 2)
近两千的攻城人马,前赴后继的攀爬在壶关的狭窄地形中,壶关守关的这数千伪晋国兵马虽是良莠不齐,战斗力薄弱,但守城的一方终究是占据天然的优势。
哪怕是经过了一上午的拼杀,壶关城头的防守已经显得薄弱,有着苏定带头冲杀的攻城一方,依旧未能登上壶关的城楼。
苏定站在城墙最下方,望着那上方的一员将领,脸色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竺敬在伪晋朝堂中,一身武力只在中游水平,若与苏定正面一对一较量,难是对手,但今日却给苏定造成了极大的困难。
这人总能出现最合适的地方,无论苏定从那个方向登城,最后竺敬都会在城头持刀等着对方,看到苏定,迎头就是一刀,若非苏定本事高绝,怕是早就葬身与壶关城下了。
苏定并非是一个安于现状、习惯认命之人,若非这般,当初在曾头市时,苏定也不会投降了祝彪;石宝的本事苏定是认可的,但不代表苏定就真的甘心一直在石宝手下做个副将。
昔年在曾头市,做个教师还是个副职,没柰何,谁叫史文恭本事高绝;独龙冈上虽然也是高手云集,但除却杜壆、卢俊义、孙安、卞祥几个猛人,但第二梯队的这些人武艺都在伯仲之间,苏定并不认为自己就差了。
只从到了独龙冈,苏定一直没赶上太多的战阵,无论是打梁山、打高唐州、还是抱犊山与田虎争雄,都与苏定失之交臂,最后在抱犊山事了后,与石宝一道留下襄助杜壆;本以为那田虎会卷土重来报复,却哪知那厮经此一役,龟缩回威胜州躲了三两月,便举旗造反了,半点没有再来报复的想法,直叫苏定与石宝二人都是万分可惜。
如今好不容易做了大军先锋,奇袭壶关,却不想叫这两个无名之辈挡住了,苏定只感觉心中怒火中烧;可以说这抱犊山如今的四人组中,除了乔道清无欲无求,无论是杜壆,还是石宝、苏定,三人心中都是有追求的。
便见得苏定一把扯开膀子,将一柄钢刀含在口中,在壶关一处凸起的城墙处,再次登上了云梯。
壶关之外,杜壆端坐在马背上,面容上古井不波,无悲无喜,只那右手死死的攥着蛇矛,眼神直直的盯着壶关城头上的搏命厮杀。
“杜壆兄弟,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呀,照着今日这个攻城的路子,损伤必定惨重,若今日攻不下壶关,叫那壶关内的兵马适应了战场,依着咱们手中的这点兵马,再想拿下壶关,便是千难万难了。”乔道清勒马在杜壆身后,不由的担心道。
“军师哥哥说的在理,这壶关今日若破不了,怕只得公子大军前来才能破了。”石宝见说,也是应了句,片刻后怒骂一声:
“干鸟头,若等公子来破关,咱这张脸却往哪儿放。”
这些话不用乔道清与石宝说,杜壆心中也是万分明白,同时也十分确信那壶关城头上的陆辉也明白;那人从头至尾都没想过打败对方,只想守住城池,等着援军到来。
战场之上,不犯错便是立功,只要壶关不破,那陆辉与竺敬自然就立下大功,根本不需要考虑将自己一方打败。
若说独龙冈中最骄傲的人是谁,杜壆或许不是第一个,但绝对是最骄傲的人之一。杜壆的骄傲不是恃才傲物,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傲气,或者说是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