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开国名将后裔(1 / 2)
夜幕沉沉,初秋时节,新起的秋风掠落八百里水泊,泛着冰凉的寒意,梁山泊周遭芦苇荡中喊杀震天。
梁山不远处的官道上,一人一骑,正纵马狂奔,那马四蹄皆白、通身乌黑,乃是当朝官家御赐的踏雪乌骓;那人冲天角铁幞头,锁金黄罗抹额,七星打钉皂罗袍,乌油对嵌铠甲,马背上驮着一对水磨八棱钢鞭,虽是身躯凛凛、仪表非凡,此时却显得尤为狼狈。
此人正是朝廷征剿梁山泊的主将,开国名将铁鞭王呼延赞嫡派子孙,双鞭——呼延灼。
却说此时呼延灼骑在马背上,心头一阵沉重,此番征剿梁山泊,本以为是手到擒来之事,一开始却也连战连胜,只未曾想此乃那梁山贼寇的骄兵之计。
今朝却趁着天黑视线不明,将某大军引入那芦苇荡中,中了埋伏;如今不止折了这许多官军人马,便是连韩滔、彭玘二位将军也被贼所擒,如何还敢回京!
“不想今日闪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现下却是去投谁好?”这开国名将的嫡派子孙,身负万夫不当之勇的大汉,此时仰天长叹。
漫无目的的行至天明,人困马乏,又饥又渴,见路旁一个村酒店,呼延灼下马,把马拴在门前树上,入来店内,把鞭子放在桌上,坐下叫酒保取酒肉来吃。
不多时,那酒保取来酒肉吃食放在桌上,呼延灼抬头问道:“此间是何地界?”
“此间乃是东平府与济州交界处,往北是东平府,往南便是济州。”酒保闻言应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呼延灼脑海里猛地转出个年头来:这济州知府张叔夜老大人乃是国之良臣,昔日亦是沙场宿将,何不去那里投奔他?借了本州兵马,再引军来报仇未迟。
心中有了主意,呼延灼也不耽搁,将那酒肉三两下对付了,与酒保付了银钱,便快马奔济州去。
日落黄昏时候,济州府衙之内,张叔夜正与一青年男子相对而坐,席间摆放着一副围棋,黑子收官,终局劫,负争单,粘劫收后多两目。
张叔夜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棋局,将手中白子放回棋笥中,对着祝彪说道:“三郎,你与老夫交个实底,你手下收拢那般多人马,到底想做什么?”
祝彪闻言,莞尔一笑,道:“叔父多想了,三郎如今乃是东平府防御使,麾下人马自然是行保境安民之事。”
“呵呵~”张叔夜哂笑一声,道:“三郎,你叔父还未到年老昏聩的时候,你这般话说出来,你自己可信?若你真是保境安民,那梁山上的一伙贼寇,你又养着作甚?”
听罢此问,祝彪心头一叹,面对这位历史上为国死节的大宋名臣,自己心中万分敬重的老人,祝彪实在不愿欺瞒,只有些话自己能对闻焕章、许贯忠等人说,甚至能对程万里说,但独独不能与张叔夜说,“忠君报国”四个字,早已镶嵌在面前老者的心底深处。
“叔父定是误会了,三郎与梁山贼寇并无半点关系,更不存在甚养寇自重的想法;若叔父想要剿灭那梁山一伙,三郎定鼎力相助。”祝彪站起身来,朝着张叔夜躬身拱手道。
张叔夜闻言,冷哼一声,正欲开口,便有一衙役入内来,朝着张叔夜拱手道:“府尊,衙外有一人自称是征剿梁山泊的汝宁郡都统制呼延灼,欲要谒见府尊。”
“呼延灼?此时如今不是正在征剿梁山一伙么,如何却到此间?莫非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