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花冠(2 / 4)
“是我,夫君莫要警备。”
她目光放在他身上,见他上身绷僵,忙把话解释说清。
周崇礼回视,灼盯着她,似乎是在质疑眼前人究竟是不是真,或者只是他思念冗深而产生的幻影。
是了,他本就醉得厉害,怎么会轻易醒神,脑袋更异常的丝毫不觉得痛,都是自己想象。
他正这样想着,秦云敷已经迈步走到榻侧,看着他浸汗的额,她从袖中取出一方干净锦帕,动作温柔地俯身为他擦拭。
他坐,她站,周崇礼细察着她当下每一个动作,关心的眸,柔温的手,原来梦中的她可以呈出这般真实的姿容体态。
这毋庸置疑是个美梦,若是经宿醉便可梦到她,他明日定要再醉一醉。
忍不住,周崇礼垂下眼睫,伸手猛地搂住秦云敷的腰,又侧脸迈进她怀里,一时间鼻息里尽是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味,那是独属她的气味。
“云敷,想不想我?”
他把人拦腰一搂,打横抱在自己膝上,细密的吻如骤雨般汹涌,洇湿一片,水雾蒙蒙,直至秦云敷睫上沾染水汽,周崇礼才稍离她的唇,抵额歉意道:“酒味,有没有熏到?”
秦云敷摇摇头,脸颊晕红,之后伸手,贴抚他的下颚,轻语叹息:“夫君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分别半月,竟将身子熬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如此积劳要慢慢调理多久才能恢复元气,你全然忘记我的话了是不是……”
周崇礼以前从未觉得,有人喋喋不休时的絮叨声竟能如此悦耳。
只是,他无意与一个自己梦中想象的虚影认错解释,现在他想做的事只有一个,在梦中尽兴,他太久未纾。
秦云敷被他压覆住的那瞬,难掩眸中惊诧,明明两人前一瞬还在平静交谈,现在竟成罚罪,裙带被他猛力抽解,罗衫倾褪,她发髻上插别的簪钗叮当坠地,被翻过身,受着他粗暴的力道,秦云敷咬住被衾一角不敢出声,生怕住在隔壁房间的两位随从跟侍会察觉异响。
床榻都被冲伏得欲坠摇摇,秦云敷起落摆晃,红着眼眶无力环住他脖颈,甚至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方才哪一句话说得不对,从而惹恼了他,激得他的怒?
今夕画面叫她恍然再经前事,为救禹州难民她在城郊临时安设救济堂,却因未有批准认证出诊的单执而犯了朝廷红线,诊堂一时面临被强行拆除的结局,为保住这份心血,她最后走投无路只好主动求上他。
陪他在公署度过的疯狂一晚,是场噩梦,毋庸置疑。
只是,她并不能说是被强迫,最起码在他神情不对怒斥叫她离远些时,是她怀揣医者仁心选择留下,甚至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帮他解了毒,不想结果却是,道行尚浅,无法抑制。
他忍无可忍扑上来时已经瞳仁发散了,而她当时没有怕,也没有奋力将人推拒开,反而思忖之后咬了咬牙,坚持要他答应自己一个条件,且必须发誓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