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习俗(1 / 6)
六月的天气已经非常炎热,但群山中的背阴处还很阴凉,因为是南方的缘故,车窗外吹进来的风还有些潮湿,这一行人多数时候顺着山脚,跟着河道在走。
地面的植被种类繁多,有大片的两面针、苜蓿、蒲公英,已经在开花的灯台七和地珠,认识的不认识的乱长在一起,肆意发育,随着我们进一步的深入山中,周围山上的树木渐渐更加的高大茂密,潮湿的苔藓钻出蘑菇,生物种类愈渐繁多。
早晨和傍晚时分,太阳穿过树木间,形成的光斑极美,梦幻的不似人间,引导人类回归婴儿一样安稳的在自然的怀抱中沉浸安睡,像是躺在波光粼粼的水里。
一路除了找路看方向之外几乎没停歇,我们的车开在前面由吕行平带路指引,高老板他们在后面跟着,路况不是很好,不,简直可以说差的很。
甚至有的地方根本没有路,硬是从河里淌过去,河里情况不明,导致连车带人剧烈颠簸,我都不知道说什么,这规划的路线也太不靠谱了,但一路上我们倒是一直有路可以走,也幸亏车子结实底盘高,或者在水里熄火也挺好,就可以如我所愿的打道回府。
这次进山我没有晕车,一点都没有不适的症状。
因为我在开车。
在吕行平的要求下,我被迫学会在没有路的地方,怎么一手控制方向盘、左脚踩离合、右脚踩油门,右手挂挡换挡,搞着什么半联动,硬是控制着车开出一条路来!
这么复杂的行动被他描述的很轻易,好像一条狗来都能把车开走似的。
硬着头皮到一路摸着方向盘,我竟然慢慢到最后也习惯驾驶车辆了。
我学会开车了。
我一点不敢分神,精神高度集中,并且非常紧张,生怕一点困意将我们连人带车翻沟里,咬的嘴里都是血味儿,也让我根本想不起来晕车这回事,学车意外的快,就是脚下踩得用力,代价是第二天我大腿上的筋又酸又疼。
我和吕行平的一个叫陆昆的腿子负责开车,吕行平对照着他手中的资料给所有人找路。
团队骨干,二把手的陆杰竟然没参与这场行动,像是有别的事被他老板指派走了,我们出发的时候就没再看到他。
我们走了两个晚上,三个白天,终于在天要黑的时候到达了一处更小的村落,在村子里歇了一晚上。
这里山好水好,只可惜偏僻,偶尔会有零散旅游的驴友撞进来过,但也不多,一年都没有几次,而且那些人来过也不会再来第二次,当地村民被迫收取一部分驴友吃住给的费用,但对他们来说跟蹭吃蹭睡无异,这里人几乎不用纸币,仍然存在着古老的以物易物的商品交易形式。
刚到这里,山清水秀,我简单在周围走两步来松弛一下神经,想顺便让腿不要那么抖。
因为空气中异样的血腥气,让我敏锐的注意到角落有几只不惹人注目的小笼子,有的里面是空的,有的里面关着小狗模样的动物,趴着不动。
什么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