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1 / 3)
“不是让你跑么,怎么还站着不动?”周铭泽的视线转到我的脸上,一张冷如冰霜的脸凑到我的眼前:“傻不傻?”
我正想抬头推开一段距离,肩膀处传来刺骨的疼,周铭泽不经意间皱着眉,一只手放在我的伤口上,竟然没有那么痛了!
我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我的夫君不是绣花枕头,会保护好我的。”
“我防得住魑魅魍魉,但你要忌讳人心。”周铭泽平静的说着:“人心最是叵测。”
是么,人心叵测么?
“那……我的心你看得懂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什么。可此时我才恍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潭死水,是看淡沧海桑田后的平静,透过死水所凝望的是无尽深渊,缄默无声。
周铭泽率先移开视线,头靠着椅子,微微合上眼睛:“你那点小心思,藏的过三天算我输。”
他活了两千年,肯定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女儿家的小九九,怎么骗得过这位老人家呢。
我伸手环过他的腰肢,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淡淡花香入鼻,宜睡觉。
茫茫夜色里我站在高悬的昆仑之上,远方有一个大黑影不断靠近,直至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借着月色我看见那是有九个头的大鸟?
清脆的鸣叫着盘旋飞舞,最后如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直直冲向我。
我不断跑着。这里是一个道观,从前殿跑到后殿,那里供奉了一尊眉目严慈的神像,我跑了进去,一个道长以匍匐的姿态起身,双手打抱成拳向我行了一个礼,我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礼。
“小友为何深夜来访?”他抬起头,是一个老道长。头发挽起,长长的胡子已经白了。
我努力回想着自己怎么在这里,却始终想不起来,只好告诉他刚才遇见的大鸟:“有一只九个头的大鸟追着我过来的。”
深夜的钟声在这时候响起,老道慈祥的笑着说:“子时已晚,小友可在此休息。”
说着他带我走到山峰处的一间阁楼,我进去后老道行了一个礼离开了。打开窗户,夜色很暗,看不清窗外的世界。床靠窗户安放,若是白天躺在这里尚可看见大半山川。
耳旁一个清冽的声音响起,我记得这个声音,却又想不起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