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若有若无(1 / 2)
傍晚,司徒喜与担行李的土兵回到邓小琪家中。司徒喜赏了土兵二两碎银,吩咐土兵自行回到衙门,敲门道:“哥哥嫂嫂,武二回来了。”
那金莲在二楼听闻司徒喜归来,好像半夜里拾得金元宝一般欢喜,却尽可能表现得矜持,“噔噔噔”快步下楼,开门将司徒喜迎了进来。司徒喜将两匹绸缎放在桌子上,道:“武二来哥哥家住,必少不了麻烦哥哥嫂嫂照顾每日起居,特买来这两匹布,孝敬哥哥嫂嫂,权当武二的一片孝心。”
邓小琪见了,忙道:“我这兄弟,把官场上那一套拿来用在亲哥嫂身上了!何必破这个费!”金莲却道:“既是叔叔一片好意,我们权且收下。若是再三推脱,倒显得我们矫情。”
遂拿起那绣着金莲花的绸缎,捧在手心,反复摩挲着,笑道:“叔叔倒是会讨女人欢心,料子和样式都是极好的。”司徒喜道:“武二一介山野莽夫,哪里懂得女人家的心思,只是碰巧嫂嫂喜欢罢了。”遂将怀中的金簪取出,赠与金莲道:“这枚金簪,送与嫂嫂。”
林妙妙见这金簪,喜不自胜,寻思道:“我还未说什么挑逗的言辞,这司徒喜已然对我动了心思。我且沉住气,到了三更天再试他一试。”
遂欢喜着接过金簪,道:“叔叔还说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奴家最缺的,便是这头顶的物什了。”邓小琪见了,笑道:“你嫂嫂当年为了租这房子,愣是把最心爱的头饰给当了,如今倒让二哥破费,帮我了了这个遗憾。”
当晚,兄嫂又准备了一桌的佳肴美味,三人足足对饮了两个时辰。其间,林妙妙向司徒喜讲述了自己嫁给邓小琪的前因后果,邓小琪则细细讲了搬来阳谷县的经过,以及周遭邻居的情况。
是夜,共枕一床的邓小琪和金莲背对着背就寝,邓小琪喝得稍醉,半睡半醒着道:“我有这样貌美的贤妻,这样勇猛的弟弟,叔嫂的关系还如此融洽,我武植这辈子无甚所求了!”金莲则有些微醺,泛红的脸颊显得沉寂。见
邓小琪起了鼾声,金莲悄悄起身,披上衣服,轻声走下楼,来到司徒喜所宿的小屋前,听见了司徒喜的鼾声,微微一笑,寻思道:“待我拿着炭火盆进去,他若是醒了,我便说是为了怕他冻着,特来送炭火盆;他若是未醒,我便凑近了看看他。”
时值初冬,阳谷县的夜晚要比午间凉上许多。金莲右手提着炭火盆,左手撩开门帘,见司徒喜敞着胸膛含税,脸上不免泛起红晕,寻思道:“好个轻浮的叔叔,在嫂嫂面前竟然坦着胸,我若是不趁机摸他一把,岂不是赔了。”
遂将炭火盆放在床尾,踱至床头,徐徐俯下身子,望着司徒喜的脸,用手轻轻抚摸着司徒喜的胸膛。
这司徒喜的警觉性很强,在林妙妙的手触摸到司徒喜胸肌的一刹那,司徒喜倏地坐起身,喝道:“谁!”生生将林妙妙吓得向后一个趔趄,屁股着地,口中“啊”地一声。司徒喜见是金莲,问道:“嫂嫂,你这是?”
金莲掩着胸口道:“奴家因怕叔叔半夜觉得寒冷,特地将炭火盆送来,叔叔真是吓煞奴家了!”
司徒喜听罢,忙赔礼道:“如此,实在是武二的不是,嫂嫂受惊了。”遂起身欲扶起金莲,金莲见司徒喜过来搀自己,故意使了个趔趄,“哎哟”了一声,一头栽在司徒喜的怀里——司徒喜被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
半晌动弹不得;金莲则听到了司徒喜扑通扑通的心跳,将右手伏在司徒喜的心间,悄声道:“叔叔缘何心跳得厉害?”
司徒喜一时不知说些什么,轻轻将金莲推开、搀起,道:“武二没事,嫂嫂且回房休息吧。”金莲见好便收,行至屋门口,回首笑道:“谢谢叔叔的金簪,奴家好生喜欢。”遂掀开门帘,上了楼去。
清晨,林妙妙早早便起来,烧洗面汤,舀漱口水,叫司徒喜起来洗漱。司徒喜洗漱罢了,带着斗笠,披上巾帻,出门去县衙画卯。临行前,金莲嘱咐道:“叔叔画了卯,便早些回来吃饭,休要到别出去吃。”司徒喜道:“忙完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