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神秘园(1 / 12)
“根据我们下午对伍梅的调查,秦祖延从昨天一直到今天中午一直在伍梅家,所以除非伍梅撒谎,后霞山发现的那具男尸肯定不是秦祖延。
“结合对伍梅的调查,我们可以排除秦祖延给伍梅下毒的可能性,因为秦祖延是被动接受伍梅递来的鸡汤的,因此只要伍梅说的是事实,那么秦祖延应该是下毒案的第二个受害者,那么究竟是谁既要杀柴彬,又要杀秦祖延呢。
“秦祖延在这个时间失踪,非常蹊跷,如果他问心无愧,那么他没有必要躲起来,更何况他的女朋友伍梅正处于惊吓之中,他更是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失踪,那假如他是因为其他原因躲起来呢?
“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如果改变了自己正常的生活轨迹,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原因,对于秦祖延这样一个非常自律的人来说,一个多星期不去健身房是一件非常蹊跷的事,即便是褚子霖,董玲遇害后,也没让他改变夜跑的习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秦祖延连续一个星期不去健身房呢?
“两个小时前,我去了健乐健身房,再次核查了健身房前台的签到记录,确认了自6月15日以后,秦祖延没有去过一次健身房。健身房私教部的经理还和我说了,他们准备等秦祖延来了后,让那天后门小卖铺的工作人员现场指认6月15日19:3从后门离开的是不是秦祖延。
“就在我询问情况的时候,一个女教练跑来向私教部经理诉苦,说本来可以完成业绩指标的,但是那个说好来买课的会员没来,她昨天上午打电话,那个会员还确认今天肯定会来,但后来她再发他信息时,那个会员再也没有回复她,她怕这个会员今天不来,昨晚一直打他电话,电话关机了,今天早上开始一直到我去的时候,那个会员的电话也一直打不通。那个女教练说这个男会员是她的老乡,只要她和他说话,他都是立即回复的,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复、电话又关机的情况。
“这个情况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询问了这个会员的情况,此人叫李汉弘,买了俱乐部的年卡,这一年来的很勤快,但从没有请过私教。蹊跷的是,这个李汉弘竟然和秦祖延一样,6月15日之后一直没再来过,而此前他是每周一三五去健身,这个频率和健身时间与秦祖延一模一样。
“我查了6月15日李汉弘的出入记录,他是16点进俱乐部的,没有离开的签到记录,正门摄像头也没有拍到他离开的画面。这一点和秦祖延那天的情况非常像,唯一不同的是,后门小卖铺的工作人员说看见秦祖延19:3从后门离开了,我又找了那位工作人员,他再次确认只是看到一个背着耐克包、穿运动套装的男子走出后门,因为那个耐克包此前看见秦祖延背过,而且当天从正门进场的秦祖延穿的衣服和他看到的那个背影穿的衣服一模一样,所以他认定此人就是秦祖延。
“我又问了几个教练这个李汉弘的情况,大多数教练都不太清楚,但这个女教练因为是李汉弘的老乡,还经常注意过他,她说有时候能看见秦祖延和李汉弘在一起交流,由于会员之间的交流也属正常一般都没人会关注,但这两人很少与其他人交流,因此,这个女教练对他们有印象。
“我拍了李汉弘在健身房留的会员照片以及身高体重数据传回了局里,没有和健身房的人说后霞山发现尸体的事,回来后不久,法医队确认了,死者就是李汉弘。
“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李汉弘与秦祖延有交集,而且自6月15日起两人与健身房相关的时间点完全一样。刚才马首席说了,根据尸检,李汉弘死于昨天下午,伍梅说秦祖延曾和她在电话里说昨天下午要去处理事,当天晚上秦祖延在伍梅家过的夜,直到今天中午离开,并且失踪。
“根据上述情况,我建议全力搜索秦祖延的去向。”
“讲完了?”张如辉问道。
“讲完了。”朱韋甫点了点头。
“老赵有什么补充吗?”张如辉看了下赵鹤鸣。
“今天我调查了市郊几个农机站农药营业点,伍梅碗里的敌敌畏浓度很高,但是这个量对于农机站来说非常小,而且去农机站买敌敌畏的人都是熟客,所以工作人员并没有感觉有异常。不过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排除有人二手买入敌敌畏的可能,我们已经把调查范围进一步扩大了,逐一排查近一周内敌敌畏买家的资料,并核查其使用情况。
“还有,举报信网站的核查依旧在进行,从董玲遇害后,署名守护者和捍卫者的用户没有再出现过,但极可能他们正在秘密接头,为查明情况,我们给网站施加了压力,网站有些松口了,同意配合调查,但是不肯提供用户对话修复程序的源代码,看来只能对其采取强制措施了。
“我同意朱韋甫的意见,全面搜寻秦祖延的下落,同时对褚子霖实施监控,此外,我建议对柴彬的情况做更深入的调查,目前孙年军还在医院休养,如果条件允许,可以对其进行问话,了解柴彬与罗成峰、褚子霖之间的纠葛。”
“进展还是太慢。”赵鹤鸣刚说完,张如辉便表达了不满,“只剩下八天了,可我们依旧进展不大,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话音刚落,张如辉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