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白事(三)(4 / 4)
“那是佯装啊!我心中当然诧异得很,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呢。”瑕儿夸张地拍着胸口。
虽然多日未在一起玩耍,但瑕儿到底还是第一等的知心人,雁回便大胆说出心中所想。“你可知我这几日帮着茜娘治家?”
瑕儿点头。“当然,我还想你二人真是有本事呢。”
“我知道你们家中房舍使用,这大姐姐回来探亲,为何连个屋子都没提前收拾,也未曾派人迎接,更别说房里安排几个人伺候着了,还是说只是不叫我知道,但是这又何必瞒我?”
“肯定不是瞒你,毕竟连我也不知。难道是我忙着陪侍病榻,即便听了也未曾入耳不成?”瑕儿努力回想,又摇摇头。“蹊跷,蹊跷。”
雁回也陪着摇头。
到了雁回门前,二人在花树下分别,瑕儿抬头看着,说:“这树就是性子慢,往往到三月底才发些新叶,我真盼着你早些看花。”
“不是它慢,是你太急,这还不到元宵呢。”雁回笑道。
她又恢复了惆怅。“说起元宵,这节似乎也不好过呀……”
瑕儿拉着雁回的手,二人在树下沉默了良久才分开。
有一事雁回并未敢同瑕儿说,回房后才告诉秋妈妈。“不知您是否也留意了,后面我不是也在池姨母病榻前陪了一阵子?与她姐妹二人都离得近,隐约瞧见大姐姐脖颈和手腕上都有些淤青,但我也不是凑到她跟前仔细瞧的,可不好胡说。”
明明是在自己地界,秋妈妈仍是小心得很,低声说:“我也瞧见了些,只是手腕我离得太远看不真切,脖颈上仿佛是有,但万一是胎记呢,的确不好说……”
“待我明日想法子近些探看。”
二人正讨论着,桂子竟从外头回来。雁回问:“你心情好些了?什么时候外出,我还以为你在自己床铺上闷着呢。”
“那可闷不住,我出去转了转,听了些事情。”
“可有说新回来的人?”雁回抓住桂子。
“看来你已见到了,也是,你早上要过去的。”桂子若有所思,又一口气说出来:“我是听门人说,她深夜敲门,几年未见,幸好门人可没换过,不然黑夜里谁认得出是她。听说她只带一个丫鬟,又抱着一对小孩儿,显然来得极其匆忙,怕是连行李包袱都未能好生收拾。也不知怎么过来的,竟没人员车马送来吗?可惜没有灯火,那门人老头子又困倦得很,没看仔细那么多,叫我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