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越冬(三)(2 / 4)
眼前这些衣物明显比雁回那身待客衣衫还要华贵许多,甚至将茜娘穿着的都比了下去。
丁裁缝立即说:“客小姐秀气,穿这件月白衫子多好。”
雁回低头说:“不敢挑选,姐妹们剩下的我再看看。”
茜娘连忙说:“现在只是欣赏您店里技艺,我们自会商量,不消当即就定了下来。”
又看了各色裙子,五六件都是只有颜色和绣花的不同,丁裁缝便不再独独为雁回“建言”。
瑕儿指着枣红色绣了祥云纹的裙,对茜娘说:“雁姐姐正等着出阁,如有这样的裙,岂不是喜气洋洋。”
“哦?客小姐许了人家?是城中哪家呀?”丁裁缝看向雁回。
雁回不答,只说:“已许婚了。”既已知道丁裁缝是何种人,雁回只想少同她说话,何况是终身之事,不与这外人多言语也好。
丁裁缝怕是误以为雁回许的人家“拿不出手”,是不好意思报上名来,便对池姨母说:“客小姐既来投亲,想是家中高堂有事,不好穿满绣衣衫呐。”
池姨母也不拦着,竟还顺着她说。“果然您是世事洞明,我这外甥女失怙,母亲在家中也身体不好。单薄人儿确实不能选压不住的衣衫。”
家中事情被这样拿出来与外人道,雁回愤怒羞涩,想要立即离开又顾及亲戚脸面,藏在袖子的左手使劲握着拳头,指甲掐进了掌心。虽然疼痛,但她仍然没有放松拳头,只凭这份痛觉让自己不去细听她们胡说。
“母亲。”茜娘出言打断。
“啊。”池姨母仿佛想到了什么。“到时候我们给她做嫁衣盖头,全身的喜服红妆,还可请您帮帮忙呢。”
丁裁缝摇头。“怕是爱莫能助啊,我家做衣服都是华贵非凡,先不说价格昂贵,咱姑娘也不可用得太华丽,得留有余地。”
这话连站在雁回身后的桂子都听懂了,意思就是夫家还要纳新人呗,留什么留。昂起头来,桂子刚要为雁回说话,却被人轻轻捂住嘴,原来不知何时珠儿已经站在了她身边。
“嘘。”珠儿悄悄比了个手势。
“您怎会这样想。”瑕儿走到丁裁缝面前。
“瑕儿——”池姨母想要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