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忽生疑窦心无定 无可奈何依上天(1 / 2)
我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反复念叨着:‘既给不取,意欲何为?’“难道此梦的目的是要我接受说书人给予我的东西?可我连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呢。且昨日我也婉拒了他的好意,他明日还会再提这件事吗?算了,不必多想,明日去了就知道了。”
如烟见我已醒,便打算过来服侍我穿衣类事,走近我身旁听到我自言自语便问道:“少爷,您在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我注意到了她的称呼,有些反感:“你们来此已经有几个月了,一开始不熟悉叫我少爷也就罢了,怎么熟悉了还是如此称呼?在家里,直接叫我名字或叫我‘云成’多好啊,再不行‘道中’也可以,何必搞得这么尊卑有序呢。你去和她们说说,今后便改口吧。这样真的没意思。”
“好的,少爷……不是,额,云…云…成。”看她一脸难为情,我反倒觉得有些想笑。
不再理她,我独自来到书房,看到已经翻开并抄写了一些的《南华真经》,打算再继续抄写。可是,当我独自研磨的时候,我心中泛起一阵阵不愿情感,我连研磨这个动作都做不下去了。我放弃了这个行为,颓然坐在椅子之上。
无聊感油然而生,脑海中的兴奋催促着我做出我已经熟悉的事情。我悄悄地出门,带上我自己的零花钱,连马车都不用。
途经茶馆,我听到楼上依旧在说书,街边也站满了人。我凝神细听,内容淫词艳语寻常文字,但此说书人的声音与我上午听书所遇之人的声音类似。我带着疑惑走上了楼:‘这不就是上午那个人吗。他下午也说书吗?’
只见说书人看见有人上楼,冲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书,好像完全不认识我一样。‘啊,怎么这样,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一样?还是说他在说书不好与我打招呼?可冲我笑笑也不是多费力的事情啊,他怎么如此冷漠?’我心中疑惑愈甚,但我也不好当面问他,只能走下楼去。
此时,脑海中的回忆催促着我继续前进。我只得暂时抛下疑惑,进入春庭院中。
第二日一早,我特意晚了一分钟来到此茶馆二楼。这时已经没有一个听众了,我不以为意,除了我别人好像也不关注这个故事,有这种情况挺正常的。
他见我来,满脸笑容,和昨天下午完全判若两人。我好奇愈甚,不吐不快:“先生,下午时候也说书吗?”
他神色疑惑:“这不是很正常吗?养家糊口嘛。”听到此,我放心下来,原来是我多虑了:“先生,昨天下午见到我了吗?”
听此,他倒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好像,没有吧。可能是我太投入了?”闻此,我彻底放下心来:‘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把这个可能性给遗漏了。若一人全身心贯注到一事之上,因有不同声音响起而看向其他人,可能也只是他下意识的一个反应。没注意到我很正常。’
“小友,是有什么疑问吗?是不是觉得我下午说的内容和上午说的判若两人?没办法啊,不这样说就没有听众,没有听众就没有经济收入。对生活总得做些适当的妥协。毕竟我们这类人没有先天优渥的环境,不努力就没饭吃啊。”他这一番话说得我面红耳赤。
他见我如此情形,急忙说道:“当然了,先天环境也不是个人能决定的了得。不管怎样都是生活嘛,生下来,凭借已有的条件,然后活下去。这样就很不错啦。”
我点了点头。
“这个故事已经讲到结尾了,今天应该就能讲完。虽然说,听众就剩你一个,事情还是要有始有终的,对吧。”
我羞愧的心理已经变为期待,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我在座位上坐好,期待着故事的结局。
我回到家中,对坐在窗前。油灯泛迸着火花,食物被染上一层金黄色,碗中的酒悠悠晃动跳出破碎的光芒。独听虫鸣和着轻微的风声,我凝神眺望远处泛着银光的湖面,心中难得的平静。在客栈中的奇异氛围已经完全消失,那种隔离感与异样心情也随之被我抛在脑后;我享受着当下的平静,心情随之欣喜。‘终于,终于有一个能落脚的地方。’我心想。我对这个地方,渐渐产生一种归属感,即使我到此不过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