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祈福舞与赞颂歌（3 / 3）

在最后一个音节结束的同时，史密斯的舞蹈也完成了。

一座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宫殿无中生有，史密斯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宫殿的大理石板上了。

一座美丽的精灵女神神像出现在史密斯的面前，他的双眼被神像深深地吸引住了。

明明一张面纱在神像的脸庞将女神眼睛以下的部位覆盖，可他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美，这种美存于亘古，亦真亦幻，这种美令他心情愉悦，他从神像那栩栩如生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怜悯的情绪。

史密斯情不自禁地上前去抚摸神像，这一刻他忽视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宫殿消失了，他的耳中声音消失了，他的皮肤感觉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精灵女神的神像出现了虚影，她没有张口，声音直接出现在史密斯的脑海里：“说出你的愿望，孩子。”

“请消除我身上的诅咒，女神阿尔坦蜜丝大人。”一个闻所未闻的名字出现在了史密斯的记忆里。

阿尔坦蜜丝的虚影点了点头：“我聆听到了你的愿望，孩子。”

一股恶心干呕的感觉从史密斯的下腹部传遍他的全身，他的耳朵奇痒无比，他的鼻子酸楚难受，他的眼睛又痛又痒，他跪倒在地，随即趴了下去，他的身体弓成了一个虾米。

“啊啊啊啊啊啊”声嘶力竭的痛苦吼叫从史密斯口中发出，伴随着这种声音，他的口中呕出了黑色的头发与白色的指甲，他的鼻子流出了黑褐色的恶臭液体，他的眼球流出了止不住的红色血液，他的耳朵流出了黄绿色的脓水。

这五颜六色的秽物离开史密斯的身体就在半空中消失了，宫殿的神圣似乎净化了这些恶心的东西。

按理来说这种程度的痛苦能轻易地让一个受过特训的苦行僧都彻底昏厥过去，可史密斯想昏昏不了。

史密斯度秒如年，痛苦使他想要咬紧牙关，可嘴里的头发与指甲还是往外冒个不停，他想要抬手抓挠他的耳朵，可他的四肢似乎失去了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体上的异常消失了。史密斯喘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耳清目明，看来诅咒已经完全消失了。

可他还没有庆幸多久，一股钝刀子割肉的感觉从他的脑海出现，仿佛要撕裂他的灵魂，所有的知觉都被放大，他的心中也燃起了无名的怒火，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发生了位移，在做着一圈又一圈的圆周运动。

史密斯想要直接死去，他不想再管半精灵族的事务，不想理会与瑞曼波尔的契约，不想完成与普尔的交易，不想玛丽。

“玛丽？”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他成功地坚持了下来。

身体异常彻底消失后秽物飘零在空中缓缓消失，最后一根发丝消失在空中，根据前面秽物消失的时间来看，史密斯的精神折磨只持续了三秒钟。

他没有注意到缓缓消失的阿尔坦蜜丝虚影嘴角戏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