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邪念（1 / 2）

史密斯心里升起来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他看着正在微笑的普尔自己头上的冷汗直流。

普尔没有察觉到史密斯的异样，只是边走边笑，似乎对于有人到他家来做客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情。

可史密斯不这么想，他现在只想带着玛丽逃跑，跑的无论是流浪汉聚集地抑或是什么别的空房子里也好，只是想逃离这个地方。

普尔像是一台被设计好的机器，依然只是微笑着说：“走啊，史密斯先生，走啊。”

等等，刚刚他叫了史密斯的真名。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就算是莱特也仅仅只知道帕斯特这个虚构出来的名字。

史密斯的内心愈发地紧张了。

可他的大脑仿佛失去了对他的脚步的控制，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普尔的身后。

史密斯没有惊扰普尔，就像运行的时钟被拿走了一个齿轮一样，他不敢去戳破普尔的破绽，他担心那样会引起不可知的变化。至少就现在来说，史密斯暂时还是安全的。

史密斯的决定是正确的，起码如今他仅仅是脚步不受控制而已。他想要让玛丽获得安全，可他现在就是一个外强中干的人。就算普尔身上不具备任何可怕的能力，他也很难对付他。更不要提史密斯背上还背着自己的妹妹。

史密斯看到了房子里微弱的灯光，试探性地问道：“小普尔，你家里的灯怎么亮着。”

“说起来也巧，史密斯先生，我也有一个妹妹。”普尔扭过头来，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史密斯。

“可惜现在已经太晚了，玛丽也睡得很沉。”史密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不然我相信小玛丽一定会与你的妹妹成为好朋友的。”

普尔推开门，屋子里的陈列摆设与那间老房子大相径庭，一个小女孩坐在棕褐色的地毯上，手里正把玩着一个拨浪鼓。

“既然你会怎么想的话，那就让玛丽永远的留在这里吧。”普尔说道：“我相信你早就查觉出异常了，不是吗？史密斯先生。”普尔把最后几个音符用牙齿咬得很重。

史密斯呆住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很诧异，为什么在瑞曼波尔醒后自己总是接二连三的碰见恶魔，隐隐约约间他感觉自己抓到了什么真相。

普尔笑着说：“别紧张，史密斯先生，坐吧，你旁边不是有个沙发吗？”

史密斯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上逐渐浮现出沙发的影子，没有说话，等待影子凝实过后他慢慢坐了下去。没有错，现在反抗普尔的话是愚蠢至极的，这一点没有疑问。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普尔说：“总是有人在我的领域里忤逆我，这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幸好你不是那样的蠢蛋，史密斯先生，不然你会很乐意看到那是什么下场的。”

史密斯强迫自己冷静，与恶魔打交道他已经进行过很多次了，恶魔们常常带着目的，交易也往往伴随着代价。但瑞曼波尔曾说恶魔无论高级或是低级，总会有一种无法压抑的害人的冲动，他不敢拿自己和玛丽的生命去赌，哪怕这一可能十分的微小。

史密斯端坐在那里，普尔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史密斯决定率先打破沉默：“那么您的名讳又是什么呢，恶魔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