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契约（2 / 2）

“我要去胖李的商店。”史密斯对脑海里的瑞曼波尔说。

“我建议你别去，因为今天我的能力已经使用过度了，我不可能再用一次能力了，甚至说如果你不寻找头骨，我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陷入休眠。”瑞曼波尔解释道。

史密斯的计划只好取消了，他只能在明天上工时前往废弃矿区了。

史密斯朝离开东区的方向走去，他又在路口碰见了光头莱特。

莱特看见他还是有点犯怵。

史密斯把通行证贴纸还给了莱特，说：“‘同’字写错了，应该是通。”

莱特没有识文辨字的能力，这里也没有教那些能力的书籍，只有一些色情的大图杂志。他从小在这长大，父亲是个烂赌鬼，母亲再生下他没多久后就跑了。幸运的是，他的父亲前些年死了。而他也加入了父亲欠债的黑帮里干活还债。

他渴望识字，大多数人对待东区人就像对待有害的蚊虫一样，避之如猛虎。当然他不是好学，而是识字这项技能在帮派里算是较为稀少了，可能所有东区人都会肮脏的俚语，骂人的技巧，但都大字不认几个。

帮派里的人以纹身的多少，大小为荣，以争勇斗狠为荣，以识字为耻，这显然是帮派为了控制底层打手的手段，莱特认识到了这一点。

就莱特所知道的，帮派里识字的人地位比他高的高，尽管那些人没他强壮，没他听话。

初级的识字人写诸如通行证这类的东西，每月的收入至少是他的三倍以上。他们不用一天到晚的站岗，有自己的空暇时间。

莱特向史密斯请教了通行证的写法，将他们牢记于心。并请求史密斯带一本识字大全。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莱特”史密斯诧异地问道。史密斯虽然没有对东区人避如猛虎，但他的视角明显带有一些偏见。

莱特对此并不奇怪，只是说道：“东区里边没有卖这种书的，我想要让您给我带一本识字大全，我想要识字。当然，史密斯先生，我会以市价的三倍购买，并给予你一些劳动上的报酬。”

史密斯看着坚定的莱特，脸有些红，说道：“对不起，莱特，人活一世，只为面子和里子，你没有在乎我的歧视，想要提升你自己，我感到钦佩。我由衷地向你道歉。识字大全并不贵，我会为你买一本的，另外，作为补偿，我在为你买一本数算基础和一本寓言故事。这些我都送给你。”

莱特说道：“不行，买卖必须给钱，这是规则。”

史密斯说道：“那好吧，但我不会收你三倍钱的，跑路费也不要给我，就当我自己在心灵上对你做的找补吧。”

史密斯和莱特分道扬镳了。

史密斯回到家里吃着玛丽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晚饭，不知想些什么。

莱特来到了帮派大门前，这是他第一次自己主动来的，上边用黑色的墨水写着三个字：“黑蛇帮”。

莱特并不认识，他只是站在门前，敲了敲门，他手中的红色贴纸攥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