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何去何从(1 / 8)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太后的心,她拿着手绢掩面低泣,祁景天无奈只得坐下,祁若兰上前安抚太后,太后也抓住了她的手。
“哈哈哈,迟早都得知道,今天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说完这句话,也不等有人是否会理会自己,万俟崇自顾自的说到:“简单的说,就是皇后为了泄愤,拿张夫人出气却不想害了张夫人,但是皇上知道,却也只是禁了皇后的足,后面才发现,当时张夫人病重太医迟迟不来,是宗政东禄的主意,我说的没错吧,皇上。”万俟崇说完,得意的笑着,看向祁景天,祁国昌却冷静了许多,他缓缓的说:“皇上,他说的可当真。”
祁景天没有回答,祁若兰冷笑一声,“哥,确实如此,我也是几天前才得知的。”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空隙,祁国昌抽出旁边士兵的剑,直接架在了皇后的脖子上,这一举动,不光吓坏了皇后,更是吓住了宗政东禄。
“是你害的母亲,理应去给她赔罪。”说着就要动手,皇后已经被吓的动弹不得,还是祁国良拿起茶杯扔向他,才打掉他手中的剑,“二哥,不可犯傻。”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曾经是太子,是母亲眼中的骄傲,可是那又怎样,父皇看不起母亲的出身,自然也看不上我这个儿子。”祁国昌疯了一样的哭着,喊着,痛诉祁景天的所做,祁景天悲伤至极,没有反驳,淑贵妃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太后也早起泣不成声:“昌儿,昌儿啊,我的好孙子,哭了你啊!”
“祖母,孙儿苦一些无妨,从我被救回来,我就跟父…不,皇上说过,我希望当年母亲去世的真相,可是皇上……”祁国昌跪了下来,朝着祁景天一下接一下的磕起了头,太后要出手制止,祁景天也不忍心,想要阻拦,但是碍于他的面子,没有动,终于磕完十个头,祁国昌抬起头,额头处已经出血,地板上也留下了血印,他开口到:“父皇,允许儿臣再叫您一次父皇,您不管当年为了什么,都不应该不管母亲的死活,身在皇家,儿臣知道有许多的不得已,但是您有没有想过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有多重要,这些年,要不是我和妹妹阳仔祖母处,我俩今日怕早已尸骨无存了。”
祁景天眼角似有泪珠,此时此刻,他的内心也是煎熬至极,大错已经铸下,再说什么在孩子们看来都是无力的辩解,祁国昌擦了一把额头流下来的血继续说:“儿臣不中用,在宰相的怂恿下行将踏错,但是请您相信,儿臣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叛乱,不管钦天监说什么,往儿臣身上扣什么帽子,儿臣都默认,让儿臣伤心的也不过是父皇您的态度啊!”
这句话一说所有的人,包括慕容敬朗,万俟睿,祁国良在内,这些与祁国昌从小长大的人听了后也不禁心里难受,百里庆之和慕容兴国亦是感受到了祁国昌所受到的苦痛。
“儿臣患有隐疾,您一直不待见儿臣,立儿臣为太子不过是祖母逼您,儿臣也都认了,儿臣想要做到最好,想得到您的认可,可是为何您会因为钦天监的一句话,就想要置儿臣与死地呢?”祁国良看着祁景天,他不相信父皇会这样做,可是祁景天没有反驳,他的心里突然空了好多。
祁国昌声泪俱下一句一句都如剜心般事实,任谁听了都心里万分难受,祁景天红着眼睛看着祁国昌:“老二啊,父皇错了,父皇当初却是是万不得已,才没能为你母亲讨回公道,后面的事,是父皇的错。”大家都没想到祁景天会这样说,祁国昌苦笑一声,“终于,终于能听到您说这句话了。”
一直哭哭支撑的祁国昌晕了过去,祁景天立马充上前抱起了他,只有祁国良和万俟睿没有动,一个哀莫大于心死,一个早已不知该如何面对。
真相只是太子叛乱的真相,可是永平年间的所有事情真相,都需要一一解开……
祁国昌晕倒了,终是因为对事实的失望晕了过去,祁景天也第一次对这个儿子有了从心底里的担心,立即派人把他送回东宫,随着光华殿戏剧的落幕,这一切的事情才似乎走向结尾,但既是结束,更是开始。
祁景天开始着手处理后续的事情,毕竟这一年太不寻常了,心力交瘁之下,身体也大不如从前,通过光华殿一事,祁景天下定决心,要将自己所犯的错,亲手画上一个句号。
那日,当众人都进入光华殿后,大明宫以及皇宫乃至整个盛京城的安危在守城将士的奋力抵挡中守住了,生擒城外叛军数十人,斩杀数百人,缴获弓弩箭簇数十万只,火炮数十挺,未用的炮弹数百发,大都督姜展阳看到所缴获的东西时,深深地后怕,若是再晚来一步,这些炮弹落在皇宫内,落在盛京城内,整个中楚国真就是民不聊生,水深火热了。
而皇宫内,南弋在混乱之中逃了出去,祁景天下令全城戒严,通缉此人,另一方面,派使者面见北燕国主并告知此事。
面对万俟崇等人,祁景天没有任何的手软。大明宫事件结束后的第三天,全体文武百官照常上朝,朝堂上正中间留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上绑着的正是此次的幕后黑手万俟崇和杨崇方,徐文彬,而本案的其余人等则被押入大牢。
昔日高高在上的宰相,如今沦为阶下囚,受他恩惠的官员眼神闪烁恍惚,不敢更多的直视。
当着百官的面,祁国良将当年淮安贪腐案的详细经过公之于众,将多年来受宰相贿赂的官员名单一个一个的念出来,受贿多少钱财,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记录的详详细细,堂下站立的许多官员已经开始冒冷汗,因为之前太医院之事,祁景天已经给他们机会了,但是没有用,如今不管受贿多少钱财,皆被问罪,祁国良说完后退到一旁,祁景天看着这些号称为中流砥柱的大小官员,眼中流露出了悲痛之情,他沉重的说到:“大家看看周围,还能站在这朝堂之中的有几人是清白的?”
一些官员心存侥幸,并没有在太医院事件中主动投案自首,但今日还是没有逃过一劫,祁国良每念一个名字,就有士兵上前将其带走,跪在朝堂正中间,而此刻,还站立的也仅有十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