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以身证道(1 / 4)
颍县,窦府,正堂人声鼎沸,门外地上跪着几个被堵着嘴的人,个个面如死灰。
刚才宴会所剩之物皆被撤下,窦恒换了战甲居于主位,连小雷次之,所有将士正襟危坐。
不一会儿,一人来报,“将军,已问清楚,右珅那老狗此次所有搜刮的财物未来得及带走,都存于福禄寿客栈。”
窦恒点点头,“好,你带一队人马去取了那些钱,然后平分了三份,一份置换物资支援前线,一份发给城中难民安抚战后情绪,一份充了府银给战死的兄弟发抚恤金。”
那人答道,“是,将军。那剩下这些人作何处理。”
不等窦恒指示,一个满脸胡渣的将士扯着嗓子说,“我看都用乱刀砍死,扔去乱葬岗给野狗吃了,和右珅那狗官不过一丘之貉,诛杀忠良,残害百姓的事肯定没少干。要不是现在战事吃紧,有更要紧的事商讨,我肯定把他们拉入地牢好好折磨,让这等丑类知道什么是天谴!”
窦恒挥挥手,默认同意处置方式,几个身材魁梧的士兵把那几人拉到一旁,手起刀落。
方才那将士高呼,“杀得好!真过瘾,以前实在过得窝囊,看这些肮脏的官吏和小人趾高气昂。现在豁出去了,还不如舍了这身老命,换朗朗乾坤片刻清白。”
窦恒道,“这件事暂告一段。这一次右珅回宫,奸臣进谏,加上妖妃蛊惑,夏王定会把我们定为逆贼,发兵讨伐。诸位可有何想法?”
连小雷旁边一将士道,“国无仁义,虽大必亡。如今我们勇之道皆有精进,不如入了邻国,去当个杀妖大将。何必留在夏国,看着这群贪图享乐之人与兽为伍,甚至还多次克扣前线的士兵的粮饷,让士兵饿肚子、吃败仗。”
窦恒道,“赖偏将说的不无道理。但可曾想过,我们入了邻国,便是叛国,到时百口莫辩今日事。在座何人受得住千夫所指,到时怕是直接心志蒙尘,比死还难受。”
赖偏将怒道,“那我们便卸甲归田,寻一处避乱世。苟利国家生死以,可我实在不甘心,为这群猪狗奔赴沙场卖命。”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所有人共鸣,乱世毅行勇之道,何人不是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但朝中却是反战派居多,稍遇敌袭,就直接无心恋战,弃城而走,留下百姓殿后。
朝政愈坏,人民嗟怨。
百姓寒心、将士寒心。
窦恒叹道,“我何尝不是和诸位一般感受。夏王昏庸,奸臣乱纲,妖兽一面假惺惺和平共处,一面又加紧侵略,国家已濒于危亡之际。我与诸位一样,不甘心为夏王卖命,但更不甘心夏土之上的百姓被妖兽奴役、践踏。夏朝是伟大的,腐败的只是这刻的当权者。夏国的人民是可爱的,他们才是这个国家最坚实的的根基。我之圣道,在守护众生,而非守护那贪一时享乐、背光明而向黑暗的愚昧者。”
说完,窦恒周身风雷环绕,身下椅子更是粉碎,狂风吹得所有人连连后退。
颍县晴空生雷,万人空巷,全县的人皆看着夜空一道硕大的雷电劈向距离颍县三百里的西鹊山,半步妖王的鸟兽雀居见之惊恐,道此雷一落,整座西鹊山都得被移平。
避之不及,无奈雀居只得冲天而起,以马尾羊角、六翼黑身赤足之真身硬抗,不过一秒就被湮涅,一雷化万千,滚滚洪雷倾泻而下,西鹊山三十万妖兽皆毙命。
以勇之力,向天借力。
一刻钟后,正堂恢复平静,窦恒睁开双眼,一目生雷,一目聚风。众人大喜,拱手贺道,“恭喜大人,临危悟道,持此心必当勇往直前,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