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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是大师兄啊,你或者花猫都可以是二师兄。”卢思言突然发现自己被自己套进去。底气有点不足了。
“我才不要当二师兄,如果论年龄,你正好是老二。”花猫对卢思言说。
艾德雷十分不解的问:“为什么你们都不想当二师兄?就因为他贪吃好色吗?”
“不完全。”老猫坏笑着说:“因为二师兄是猪。”
艾德雷感到不可思议摇摇头,“看来这个故事在你们中国是家喻户晓的吗?卢卡斯,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
他们围坐到临时充当餐桌的茶几边,卢思言端起碗,边吃边给艾德雷解释道:“二师兄猪八戒原来也不是猪,他曾经是天庭的天蓬元帅,这是个不小的官职。在一次宴会上他喝醉了酒,调戏了王母娘娘身边的宫女,于是被王母娘娘流放到人间。实际上就是罚他到人间投胎成为凡人。结果他走错了路,投错了胎,投到了一口母猪的肚子里,于是就成了一头猪。后来成了唐僧的徒弟,师父就给他起了个新名字——猪八戒。”
艾德雷听完卢思言的讲述,笑德差点没把饭喷出来,他称这是他听到的最有趣的神话故事。他希望卢思言多给他讲一些这样的故事。
从河内海防港出来,‘神父’艾德雷走在一行人的前面,他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真的神父一样,把悲悯的目光投向周围的贫民。
老猫已经早于他们先下了船,他需要在对周围的环境进行一番侦查。他不确定日本人对艾德雷此行是否有所了解,如果他们知道这位美国的‘密码之父’要来中国帮助我们破译他们的密码的话,那日本军方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的。因此,老猫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他在港口四周快速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他心想,越南是法殖民地,日本人大概率是不会在这里出手的,最大的可能是在进入中国镜内之后。
老猫躲在人群中,密切的关注着艾得雷一行人的行动。他注意到,卢思言和花猫已经走在了艾德雷的左右两旁,把‘神父’夹在了中间。老猫跟在距离他们几米远的身后,提防着有人突然冲出来。越南对枪支管控是非常严格的,如果有人发动袭击,也一定是动刀。所以老猫不担心远距离狙击的可能。好在他观察到,艾德雷一行人没有引起周围人任何注意,因为来往行人中时不时的就会出现一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神父。老猫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下一步的安全措施。
艾德雷在卢思言和花猫的保护下坐上一辆三轮摩托出租车进入河内市区,住进了一家法国人开的小酒店。老猫目送他们进了酒店后直接去了长途汽车站。从河内到距离中国最近的边界老街每天只有一班客车,上午8点发车。老猫到售票处一问,明天的车票没剩几张了。于是老猫把剩下的几张车票都买了下来。从车站售票处出来,老猫没有马上离开,他在一个凉茶摊坐了下来。眼睛却一直留意着进出车站的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老猫已经喝了三碗凉茶,他用眼睛也迎来送往了好几拨兴冲冲进去,又失望出来的人了。老猫似乎没有等到他想要等的人。他起身付了帐,正准备回酒店,这时他看见两个欧洲人急匆匆的进了售票处。他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不一会,那两个人出来了,看来他们也是没有买到车票,老猫心里一笑,跟了上去。
“先生,请问你们这是要去哪里?”俩人回头看了看老猫,老猫挂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微笑。
那两人见老猫穿着体面,不像是坏人,也放下了戒心,“我们去老街,可惜没有车票买完了。”
“哦,我这里正好多出了几张票,如果你们要的话,我可以买给你们,放心,我不卖高价。”老猫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车票。
两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要了车票。老猫收了钱后说了声谢谢后便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老猫一行人准时来到车站。今天艾德雷没有再穿成神父的样子,而是按照老猫要求,穿了套亚麻面料的西装,戴了顶圆边凉帽——这是老猫观察了当地法国人的穿衣风格后给出的建议。他们三人则扮做商行职员和随从人员跟在艾德雷身边。
乘客们陆陆续续开始上车了,这是一辆法国老式的雷诺长途客车,能够乘坐二十多人,中间过道两旁各两个座位。卢思言在靠车窗的位置坐下,他让艾德雷坐他身旁,艾德雷会意的点点头。老猫和花猫坐在他们后面。昨天那两个欧洲人上车了,他们一眼看见老猫,双方友好的点了点头。老猫从这两人的装束来判断,他们很可能是记者,或者是旅行爱好者,其中一人还挎着一部相机。他们两也注意到了仅一个过道之隔的艾德雷。很明显的能感到他们有点意外的兴奋。
“嗨,”艾德雷主动的向他们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