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严行军法(3 / 4)
齐玉辰翻身上马,瞥见那小姑娘一脸慌惧,六神无主模样,便摸摸她的头:“这是某的异姓兄长,你不用害怕,若是有缘,往后重遇,我再问你话。”
说罢,他便打马飞奔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成拓叹息道:“齐中候激愤于大道公义,实属罕有,只是这兵戈之事,难免伤及百姓,若都似这般,朝廷也不用兴兵了。”
楚景昇沉吟:“某这兄弟,方才举动,甚有蹊跷之处。”
蔡义龙小心翼翼:“卑职斗胆揣测,中候莫不是去寻那郝镇守理论去也?”
楚景昇诧异:“是要如何理论?郝竹龙也是一方镇将,执掌着近万兵马,何等威势,岂会向他低伏?”
“如若是小的前去,”祝云松懒洋洋说道,“必定是用手中这长刀,与之理论。”
“如此则大为不妙,”楚景昇变了脸色,“成旅将,你且领着人沿路跟随,务要将他追上。某家这厢——”
他瞧一眼在马背上吓得只想下来逃走的小姑娘,叹一口气:“随后便至。”
松树庄富家院内,那被郝竹龙强掳来的少女得了楚景昇嘱托,领着小姑娘去用了晚饭,沐浴换了衣裳。两个苦命的女孩默默无言,依偎在一处,一夜无眠。
堂屋之中,一片寂静,几盏烛火摇曳。宇文简叹息说道:“此事自有江都王殿下处断,中候何苦这等性急。”
齐玉辰终于还刀入鞘,面色自若:“郝竹龙身为一方主将,况如今战事未宁,行营必不能严行军法。然百姓何辜?是以齐某代天诛之,擅杀之罪,亦当受领,绝无怨恨也。”
宇文简瞅他半晌:“卿此举,与逼宫何异。”
“在下只记得四字,叫做秋毫无犯。”齐玉辰眼神坚定,“不然,咱们与盗匪何异?”
“秋毫无犯,说得容易,”裴思恭苦笑,“自古于今,几人能为之。”
“魏武尚能割发代首,区区一个郝竹龙,为何杀不得?”齐玉辰不以为然,斩钉截铁说道,“秋毫无犯四字,必当为之,古人能够,今人自然亦能,往后,则必有仁义百胜之师,能谨守之。”
两位文官一时无语,楚景昇低声提议:“可密奏殿下,请一道即行军法之令,以为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