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升仙(3 / 3)
“对了,我昏迷了几天了?”梁旷问道。
“哦,天师被洪功曹送来到现在已经三天了。天师神功盖世,只睡了三天。”老人答道。
“哦?只睡了三天?到底怎么回事。”此时梁旷已经是一头雾水。
“凡人族羽化者均要到瑶池重塑羽身。一般都得昏迷七八天,以化解易筋锻骨造成的痛苦。”老人答道。
梁旷不觉一惊,凡人修仙竟要重塑肉身。他试着一运功,顿时感觉找不到自己的周身个穴位,全身真气畅通无阻。不觉又是一惊,果然是强者为王,羽族体质天生便如此适合修炼。突然梁旷心有所思,挥手成刀,划向自己手掌,立刻划出一道口子,老者一声惊呼。只见一股白玉色的似水似气体的东西流出,却不见血,不禁心里暗道,怪不得变白了,原来我竟成了一团气体。梁旷干脆直接扒开伤口,却见不到骨头和经络。不觉心里暗道,我现在永远都将是羽族?我的肉体去了何处?但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傍晚时分有四人前来拜访,来者是全道陵、诸葛玄、许逊、萨有道四天师。四人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梁旷出任天师,以后便是同僚,特此送一些小礼物。张天师送来一套天蚕丝织的道袍。葛天师送来一把红木驱魔剑和一把黑玉拂尘,萨天师送了一根腰带与一个火折子。许天师则送来了两个道童。梁旷先是推辞,许天师却说此谓“添香”,羽族之中历来便有此礼节,梁旷便也不再推辞,一并收下了,各人又寒暄许久,一边庆祝梁旷新晋天师,一边恭贺许天师高升,梁旷不禁倒是觉得仙界中的交往礼节和人间倒是相似。
接下来的数日便都是各处仙官依次拜访。都俱有礼物来往。梁旷闲来无事便带着两个道童茗香莳花到处闲游,视察罡风应洲的情况。罡风应洲本身便是四大洲中比较贫瘠的地界,民风也是十分彪悍。梁旷的本职工作则是视察罡风应洲,照看洲中的黎民,鸟兽,花草,将一些异动报给天庭。并且掌管整个罡风应洲的四季更替,日月云雨。
七月廿一便是祭祀的日子,梁旷一早便接到了济雨令,恰逢罡风应洲连月干旱,正巧碰着祭祀,降下雨来也可显得天恩浩荡。梁旷领得茗香莳花并西海龙王行到单郡,一路见各地庙宇都有无数香客,连一些偏僻小庙香客皆是络绎不绝。
未时一刻正是降雨时分,梁旷行到三重天,准备布下云雨大阵,正待施法,却听得云层下依稀一个叫声传来“梁天师稍等,容我借道。”仔细一看,却是单郡土地,只见土地身长三尺却有一股不凡的气质,身后跟着两个少年,大约十三四岁。却比土地高上些许,这使得土地显的相当滑稽。
“梁天师有礼了。今天是祭祀大典,这两个是送给广目天王的童子,特此借过,梁天师还请不要怪罪。”说完做了一揖便带着童子离去了。梁旷顿时感到好奇,自古神仙要么是通过修炼飞升成仙的,要么是天地孕育而成,而这些最低等的天兵天将,仙童神仆是哪儿来的呢?便问自己的两个童子:“莳花,你是怎么当上神仙的?没听你们说过啊。”
龙王道:“梁天师凭借着无上神功位列仙班当然是无限风光,你可是有所不知啊,羽族的神仙也有三六九等。所谓修身成神,得道成仙。仙界最正宗的当然是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仙体,这种被称为神体。现在的天界只有极少数这样的神,当然,小仙没这个福分结识这些上仙。其次便是历经劫难修成的金身,当今天帝便是经历了三万二千劫,才成就金身的。再次便是梁天师这种受封的仙官了。最末次便是小仙这种灵兽修炼的妖仙,虽无仙体,却受得仙禄,有一个仙名。而两位仙童这样便是最低贱的毛头神。”
梁旷看了看茗香和莳花,顿时感觉两人体内有一件事物存在,两人并没有躯体,只是体内的一颗球形物体牵制住一团灵气。茗香和莳花自从到了天师府便一直沉默寡言,梁旷倒是一直没有注意,今听龙王这么一说倒是突然非常好奇,接着问道:“毛头神又是什么神?”
“毛头神便是人间祭献的活人,像今天这样的祭祀日各地均有孩童祭祀,每年七月廿一灵气最盛,人界将童男童女施以火焚,乘着灵魂尚在,由山神土地带上天界,服下许天师调制的九转金丹,便可依靠金丹的法力封存灵魂,这样就成了毛头神了。”
“我可没吃什么丹药,那我怎么成仙了的啊?”梁旷更是惊奇,此时他心中的疑惑有了一点解释,却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梁天师贵为金仙,当然不会吃九转金丹,定是去瑶池沐浴过吧?”龙王给了梁旷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
“自从瑶池洗澡之后我发现体内的经络血脉都没有了,好像自身融入天地一般,难道。。。。。。。。。。。。”梁旷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已经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童子通过祭祀已经死过一次,也就是丢掉了肉身。防止灵力消散所以用金丹强行封印,梁天师飞升可是带着一副肉身上去的,瑶池便是洗掉你的一身血肉,塑造一尊仙体啊。”龙王好像很是羡慕,
“那岂不是我就永远变不回人了?”梁旷大惊,却发现惊不出心跳,惊不出汗,似乎感受不到悲喜,紧张和惧怕。
“小仙可是求之不得啊,修成仙体便超脱生死,天地同寿啊,当一辈子羽族,岂不快活?”西海龙王心下却是盘算着怎样讨好这个新上司。
时辰一到,龙王便不多言,说罢念了法令,大雨立时便至。云下百姓隐隐约约见云层之上好似有两个仙人,不住的跪拜感恩。
梁旷骇然,默默带着茗香莳花回去,心里却是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