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ail.com@gmail.com(1 / 5)
那层窗户纸没捅破怎么都好说,如今倒好,四爷一时冲动表明心迹后就再没逮到过人,接下来的日子宝春像是刻意躲他,连门都不出了。
见不到心心念念的人四爷心堵,忙完公务就呆在书房看宝春写给林润之的信。
抽匣里积了厚厚一摞,送信的肥鸽扒在一只青瓷浅碟上,眼巴巴瞅里面的芸豆。
有没有吃的取决于信里内容,若宝春行文语气淡淡,例行询问年家情况,四爷便勾勾唇角,心情愉悦地捏两颗豆丢给信鸽,然后模仿林润之的字迹,用更加冷淡疏离的语气回上一封。
若当日的信厚了些,字里行间流露出嘘寒问暖的意思,哪怕只言片语,肥鸽今日便没东西吃了,倒霉时还会被阴晴不定的主人扯掉几根羽毛泄愤。
同样倒霉的还有苏培盛,不仅要顶着巨大压力汇报吟枫苑的动静,还得出谋划策讨佳人芳心,一开始还能想出几个点子,渐渐演变成从一堆话本里摘抄追妻桥段。
苏培盛累得头晕眼花,心想这活儿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主子爷是不是忘了他是个太监?
近日送去的古玩字画都被拒之门外,新裁的冬装倒是收了,盯梢的太监却回禀侧福晋一次都没穿过。实在没法子,最后憋出了一个损招。
深秋的日头早早沉了下去,待天色完全黑透,四五个小太监进了书房,将几口大箱子抬了出去。
地窖阴暗潮湿,苏培盛指挥着他们放在铺了木屑的顶层,这里装着的都是珍稀典籍,主子爷平时宝贝的不行,可不能受潮发霉了。
“出去了半个字都不能往外漏,都听见没?”
“是!”
凌晨时分,宝春睡得迷迷糊糊就被夏蝶喊了起来,外面喧嚣不断,敲锣大喊走水了。
天干物燥确实容易着火,宝春穿鞋下了床,推门出去就见林荫道上的太监提着水桶往书房方向赶。
“书房走水了?”宝春不确定问。
夏蝶也没个头绪,赶紧给她找来了披风,两人从西边角门赶了过去。
院落浓烟滚滚,屋里的房梁都烧黑了,好在四爷没事,狼狈地站在花圃旁,脸上黑了好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