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是故人来（1 / 2）

清晨踏古道，初日照江陵

这个时间段，宋府的人大抵也都起来，各自忙碌，井然有序。古代的生活本来就是慢节奏，并没有现代早上七点钟起来，匆忙洗漱就要赶着去公司的，也没有九十点下班熬夜的无奈。尤其宋府这样的大户官家，夫人由丫鬟们梳理妆容，公子也需要熏衣焚香。

老汉被蘋儿领着老汉入府，有些人自然诧异，不过毕竟是小少爷，佣人丫鬟自然也不敢对小主子议论些什么，只是觉得小少爷以前爱风流，好精舍，好美婢，好鲜衣，好美食，好华灯，好骏马，虽然近日有些不同，但也不会把这样的邋遢汉子领进府中。

太夫人见到到老汉时，不禁愣住了，连忙让二姥爷去豫章书院请教书的苏先生，一面又召集宋家子辈，主要还是宋琼，宋琚，宋玉，宋珏。

是了，这位邋遢大汉就是即任常州知州王大人。

众人皆瞠目结舌，王大人庆历二年进士，素有才名，士子们自然是知道的，虽然早有传闻王大人不拒一格，是个妙人，却不知道是今日这般模样，大街上指定被认为乞丐。

“王大人，怎得如此模样，莫不是途中遇了盗贼？”太夫看着王大人如此模样，也不知从何说起，只能询问，并吩咐翠儿、花儿赶紧拿出些感觉衣裳，一般去买点洗面水。

“本官一路如此，自然有自己用意，”王大人看了看天空，又叹息道“破钵芒鞋无人问，才晓人间滋味！”大宋这繁华，终究是少数人的。”。然后又看了一眼宋玉与蘋儿，“你个小辈，先前不知道是本官，如今还不叫声叔伯？还有你这个小丫鬟，心肠不坏，就是眼里劲太差，居然以为本官是个骗子。”

“王叔伯。”宋玉悻悻道，不卑不亢。虽然礼仪到位，到时他毕竟是现代人的脑子，对于古代这种尊卑并无深刻体会，既无害怕，也无太多谦恭。而身旁的蘋儿到时有些心神不宁，怯怯的站在宋玉的身后。

宋玉是知道王安石的。历史上轰轰烈烈的熙宁变法就是由他主导的，不过这个王安时和历史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他大抵记得王安石是当过常州知州的。姑且就认为是历史上的那个人吧。而他既然是宋钦若的好友，露个脸面也未尝不可。

翠儿拿来干净衣裳，花儿买来洗脸水，可是这位王大人没瞧一眼，王大人对于自己这是装扮毫无介意，和太夫人寒暄了几句，又拉着二姥爷宋若幕唠叨了不停。

不约一柱香的时间，苏老便被请来了，苏老穿得是曲领大袖，一身浩然正气，但是王大人见了，便连忙过去问候。

苏老本身就是一个极为讲究的人，连忙用蒲扇阻挡，“王兄，你我虽是年谊之情，不过你这般不修边幅，可是玷污了士子名声！”

“苏兄，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娇做，熏衣焚香，尽做儿女姿态。”

“王兄，你这话如何道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衣冠不整，俗业消亡。”对于王安石的高论，苏老不以为然。

就在两人距离一丈之远，你一样我一语相互挤兑之际，其实更多的是王大人的挤兑，宋琼，宋琚，宋珏也来到大院。果不其然，满脸惊愕，不过到底是读书人，不会太失了体统。

宋琼，宋琚这几天其实早已准备今日的考校早已多时，若能够得到王大人的指点，必然受益匪浅。其实朝野群臣，民间士子都以王安石是宰辅之姿，更有经天纬地之略，官家慕其才已久，召其多次不就。两人均献诗、词各一首，策论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