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世沧海浮沉（1 / 2）

今天是火神祭，云昭国是神权极高的国家，更何况是四方神帝的火神祭，全国上下都会盛装参加祭祀和庙会。

自日出之时至子夜降临，国境之内各郡县所在神庙自不必说，大街小道，百姓在乡祝的主持下自发的请神拜神。由天南环浚海至东北接壤前程国边疆，更会在国家制定的地点举行隆重的集会，点起的火堆自空中望去犹如一条火龙喷吐气息。

越暲立于高山之上，正好能看到这无比热闹的节庆。庆山是云昭最高山脉，祝阳峰高廿四千六百尺为最高峰，镇夙殿坐落在祝阳峰半山山阴，正殿面西，此时已经聚集了众多修士。

正如此前所言，云昭国极重神权，所以国内修仙之辈，当然具有鲜明的系统性，这是一种在王权神权并重下，为了引导、控制而必然形成的局面。

“没想到，火神祭也不能阻止他们，”越暲看着同门师长，心中不免有些鄙夷，“不过，也好，这番争乱之后，我在师门之中又会再受重视一些。”作为祭祀掌管夏与祝福的火神祝融的神宫-祝和宫，其宫内四殿新生一代的翘楚却在今时今日谋划突袭前程国，当真是匪夷所思。

在火龙的掩盖下，越暲看着这早入山几年的师兄们与早已在山门等候的官府修道者汇合，然后奔袭东北方……

第二天，云昭与前程国边疆动乱，前程国守将以身殉国，云昭国入羊口关，三日后，云昭国国度收到大捷军报：乾军大破前程湖城，三日来已侵占四城！

越暲虽是刚刚入门两年，但是作为镇夙殿子弟，只要他想，近日师门所参与的一切事迹他都能得知。他本对此没有想法，然而日前那场对话，却让他有了心思。

太阳还没升起，大殿内已经有人在交谈，越暲并非特意去偷听机要，而是因为这一夜他并没有入睡，恰好他一直在的书阁与住所之间最近的一条路便经过这殿门。

最开始的声音是殿主：“计划失败了。”越暲立刻隐藏了身形，在术法完成前，他放弃了，因为他立刻反应过来，这样只会适得其反，然后他极力保持着本来的前进速度小心的让自己的路径偏离了一尺多，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再多，不，即便是这些距离也已经足够引起怀疑，不过，越暲估算着如今自己展现出了的实力和对事物集中会忽视外界的反应，殿内应该在发现的时候放任不管。

猜测成立了。

果然没有感受到一丝压迫感，越暲小心的在地下埋下了术法应势，这是最为低级的窃听术，同时也是最难以察觉的，应势对于距离的要求极为苛刻，而且在设置之后只能在设定好的方向进行声音的传递，应这一字的含义便是如此，用现代的理解方式就是“矢量”定值。

“你能确定？”另一个声音响起，此时的越暲并未能来到设定好的地点，“我们掩盖的很好，前程国规、养芷、湖、明四城，无论是攻防缠打还是人员的伤亡都没什么问题，前程朝野的局势动荡也没有假。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