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B馆04号架子205室(1 / 6)
公交车上,乔暮看了眼手机,确认地址没有错。
的确是殡仪馆。
这一趟公交车开往城郊的殡仪馆,平日里,到了上一站就几乎没人了,现在车上除了司机,只有乔暮一位乘客。
“司机师傅,殡仪馆有住的地方吗?”
乔暮坐在司机侧后方横着的座椅上,搭话道。
“?”
司机握着方向盘,没回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车窗外的风景变得荒凉,从原本鳞次栉比的高楼变成了老破小,最后是平房和田地。
这条路是二十多年前修的,夜晚时不时能有小动物从两边蹿出来,死于非命,后来扎了铁丝网,才少了一些此类惨剧。
可路上还是时不时能瞥见一些风干了的腐朽尸骸与血液拖拽的痕迹,哪怕风吹雨打也难以抹除。
午后的阳光灰蒙蒙的,像是给世界笼罩上了一层轻纱。
司机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是去那边扫墓的?”
他们开这条线路的司机都不会直接说殡仪馆,而是用代称。
“去找人。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是一名心理医生。”
乔暮十分入戏。
“有一位患者向我求助,说自己遇到了问题,所以我就上门问诊。”
“患者?”
司机咀嚼着乔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