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良庸之辩（2 / 2）

“先生治病，料想向来有医无类，奈何世人谤讥之，所医者必受天怒。”张天一缓缓说道。

“我真不知如何处置，我向来医苦甜之，医甜苦之，怎会落入如此境地，我愿张先生教我。”

“怎敢受此叫名，也罢，这次我来当医师，来告诉先生您是为什么。”张天一空抓一把，向叶扶风发问。

“先生可曾看清我抓到了什么吗？”

“看不清，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东西被你抓住了吧。”

“你看，你说了应该和了吧这两个词，说明你不确定，这说明什么呢，这跟你治疗病人是一样的，治病救人一向是紧急的事情，医师在治疗的时候没有时间再去分辨善恶，因为你不确定啊，就算你问了他身边人，你就能确定他是坏人了吗？就像我现在把空气攥得死死地在手心里，除非我把五指张开，不然没有人敢确定我手中的东西。”

“可是我行医救错人了，我为什么不用负担起这个责任呢？”叶扶风疑问道。

“因为你没有主观善恶来选择治病或者不治病，所以你不用承担责任。”张天一笑了笑。

“那么区分良医和庸医的区别到底在哪？”

“医术高超与否，先生这还要问啊。”张天一有点惊讶。

“可你不知道的是，医术高超与否，就像你所说的，除非有个仪器检测人的体征，不然也很难分辨啊，就像我治病开了个久久的方子，前几天病人不见好转，后面好转了却又找了庸医去看，那么他会把好转的原因归因在庸医身上，所以有没有一个更为好的办法来判断呢？”

“先生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要说馊主意，我这倒是有一个，那就是对医师进行考察，比如搜集以往被良医治愈的病例，向不同的人问同样的问题，根据他们的给出的回答和良医所用的方子做对比，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良医还是庸医。”

“凡考者，必有弊，此法不妥，不过……”叶扶风转头看向山间水涧，“你的话倒是启发了我，我想制造一个仪器，让天下的医师都能对这个仪器用药实验，从此世间再无良医庸医之分，人人俱可成医，张兄可愿与我同为之？”

“竟有此事，敢不从命！”张天一激动起来，大声地应道。一种从未有过地的使命感包围了张天一，使得周围的景色看起来竟然不过了了，仿佛天地都为之黯然失色一般。

“那么现在先从传功开始吧，你做好准备了吗？”叶扶风冷冰冰的语调令张天一为之一激灵，仿佛夏天摸上了冰块，触之即离。

“没有，先生，我还有……”

“现在还叫先生，嗯？”叶扶风仔细地瞧着张天一，仿佛要把张天一的脸上看出朵花来。

“是，叶弟，大哥我准备好了，但我还是有问题要问，有什么要大哥我配合的吗？”张天一咳嗽两声，总算把那个字说了出来。

“倒也不必句句不离，注意事项很简单，坐好了，盘膝坐下，姿势尽你想象般优雅，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