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牛马之争（2 / 2）

听音殿前圣石边上，圆东歌还在继续发表他的长篇大论。方楚生也在不停这反怼着，两人吵累了，手底下人就接着吵。这些人嘴上不停，手里也不歇着，拿着笔刷刷点点记录着对面说的每一句话，眼睛死死盯着每一个字，试图从一笔一划中扣出对方的破绽。

方楚生见僵持不下，只能祭出绝招了。方楚生对着台下打个响指，台下人心领神会，牵着黄天他们运过来的马上了台。这四匹马看上去比之前瘦了一圈，可能是到了新环境不吃草了，嘶鸣着来到台上。

方楚生指着几匹马，对圆东歌喊道：“看见没？你说了半天，不全是废话么。你看，我有马，你有什么？”

圆东歌虽然早就知道方族有人去买马，但显然忽视了这些马的作用，并没有作太多的准备。被方楚生冷不丁地一问，一时间没想出任何词语来应答。方楚生见对方一时哑火，立刻蹬鼻子上脸。指挥手下齐声高喊：“我有马，你有什么！”

台下的方族人也跟着高喊：“我有马，你有什么！”圆族人个个抻着脖子红着脸，但面对方族的滔天声讨之音也无力反驳，即使有零星的抵抗之声也立即就被方族的音浪拍碎。

台上圆东歌也是老脸涨得通红，说不出半句话，手底下那些人也乱了手脚，无论如何记事，如何扣都起不了任何作用。旁边听音石的光越来越耀眼，黑色那边也逐渐转向圆族一边，那圆族长老的脸也越来越黑，神色凝重，估计心里也为自己族人捏了一把汗吧。

不过，这圆东歌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面对这极度不利的局面并没有放弃，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心情，闭上双眼，专心思考着反击之法。方楚生当然不能让圆东歌有机会反击，他牵过一匹马来绕着圆族人开始转圈。一边转一边用着各种言语继续攻击，想要攻破这最后的防线。

“我有马，你有什么？”

“……你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放弃吧，别惦记你那牛了，买马吧!”

突然，圆东歌双眼圆睁，看着面前几匹马，心中似乎打好了盘算。只见他转过身子对台下人喊道：“诸位，且听我一言。万不可听信这方楚生所言。因为他本质上就有问题，他的动机不纯！他，是个卖马的！”

此言一出，吵闹的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圆东歌继续说道：“这方楚生根本没有为方圆国着想，他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卖马！他所说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他自己赚钱而已！”

方楚生停下了遛马的脚步，他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将自己定义成卖马的。自己明明是让方圆国人听从自己的建议购买马匹，但一不小心被对方抓住了话柄，自己的意思被对方篡改成了让方圆国人买自己的马，这样自己就有为己牟利的嫌疑。接下来，说错一句都有可能前功尽弃。

方楚生到手的胜利不可能拱手相让，他向前一大步，高举双手喊道：“家人们！他在污蔑我！这圆族人眼见局势不利，就要陷害于我！我们一定要保持理智！”

圆东歌就看着方楚生喊，也不着急。等他喊不动了，圆东歌才缓缓说道：“楚生莫急，急火易攻心。诸位，我再说一言。我来之前，曾经调查过楚生兄弟的身世，这人自幼贫穷，家境贫寒，靠着贵人赏识才到今天这个位置。可能是穷怕了，这人私底下小买卖无数。今天吵着嚷着让我们买马，其心可见呐！”

圆东歌说到这，方楚生瞬间心就乱了。方楚生绞尽脑汁为自己辩解着，可每一个字都显得苍白无力。台上台下圆族人都顺着圆东歌的意思持续攻击着他，方楚生只能苦苦坚持。

刘畅看着这出闹剧，心中对方武的嘱托又多了一份感悟，果然这方圆国出了大问题。正想着，一个人突然蹿到了台上，非是旁人，正是方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