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牛马之争（1 / 2）
刘畅亲眼目睹这“买钢案”后，心中颇为失望。这事儿太扯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事情也拿到这所谓的“年度大会”上来说。说是审案，可这和审案也没有什么关系。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人讲证据，都在纠结哪一方的言语能打动人，而且那说的话也全都是歪理啊，怎么能赢得如此多的认同呢。
可让刘畅更想不到的是，接来下的整整两个时辰方圆大会所讨论的没有一件“大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什么“谁偷了谁的东西”，“谁打了谁一耳光”，“谁比谁长相好看”，甚至还有“谁摸了谁屁股一把”等等。刘畅在台下听得脑袋大了三圈，一圈是这些奇葩事情闹的，一圈是被周围人吵的，还有一圈是自己的头忍不住了涨大的。
刘畅受不了问方文道：“方兄弟，这方圆大会不会都是谈论这些有的没的吧？”方文听到问话，抬头看向天空，此时太阳正高挂在正中，毫不吝啬的将它的光洒在地上。方文对刘畅道：“刘兄弟，我估计你很快就能见到方圆大会真正的样子了。”
这句话勾起了刘畅的兴趣，刘畅看着一边熟睡的晚笙，还有活蹦乱跳的黄天，强行压住内心的焦躁，耐心等待着。
时间来到了下午，方族长老手里的纸条也念完了，也没话说了，这时圆族长老开口了。圆族长老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开了，语气非常严厉，面向台下人们说道：“这些浑话破烂事终于结束了，接下来就是我与诸位共商国是的时间了，希望有些人不要添乱为好。”
这话虽然是对着台下说的，但台上的方族长老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明显能看出这两名长老之间一定不对付。
圆族长老又继续说道：“近几年来，我们方圆国的劳动力越来越少，去年尤为明显，甚至粮食都要靠买。不知诸位有何解决之道？”
在长老说完的瞬间，好几十个人在往台上跑，呼啦啦一大片。这些人的身形大相径庭，要么是瘦的不成样子，要么是胖的不成样子，找不出一个健康的体态。这群人纪律性还是可以的，到了台上不用指挥，自动排成两队，一队方族人站在左侧，一队圆族人立于右侧。
这两队人也有相同点，都拿着纸笔，眼神儿也都不太行，脸贴在纸上，也不知道在钻研着什么东西。
刘畅再次看懵了，这是要干嘛？好家伙像是要打仗似的。刘畅一问才知道这些人就是方圆国的“议事员”，也就是会场上靠前坐着那批人，专门负责讨论国家大事的人。方武也是其中一员，还是方族议事员的小头头。而方文则因为嘴太笨，连续好几年也没当上。
刘畅心想这回要来正经的了，便坐正了身子，认真看着台上。台上圆族长老看人都到齐了，也不过多废话，直接看向圆族那边问道：“圆族代表可有办法？”
圆族先说话的是个大胖子，配上圆族人的长相，和个球也没什么区别了。一张嘴黑的发亮，舌头牙齿全黑了，看着都瘆人。只听他说道：“各位族人，我是此次议题的代表之一，我叫圆东歌。据我们长期的观察，我们国家之所以会缺粮，就是我们的劳动力低下所致。经过我们长期的数据分析，我们得出了一个办法，就是使用外力来增强劳动的效率。又经过长期的考察，我们研究出了一个结论，就是买牛。用牛来耕地，这样就会大大加强我国的生产力。”
待他说完后，方族那边有个瘦子开口的，这人不像圆东嘴里那么黑，但也差不了太多，张嘴说话也是直冒黑气。这人也不像圆东那般娓娓道来，说起话来像在放炮仗，噼里啪啦的。
“我是方楚生，方才那边整那些研究，我也都做了，结果和他们差不多。不过他们那牛肯定是不行，我的想法是买马。”
几句话传到刘畅了耳中，刘畅明白了，原来方文去买马就是为了这个啊。刘畅看向方文，想问问他的看法。方文一脸的尴尬，说是自己没什么看法，自己在方圆国属于人下人了，就是自己太没能耐才摊上买马这么个苦差事。至于为什么买马，买了要做什么，则不是方文能知道的事了。刘畅也想说说自己的看法，奈何方文并不在意这件事情，晚笙还在睡着，只能自己一个人继续听着看着。
台上圆族长老点半截香，示意两边以香为准，开始对质。圆东歌先说道：“我说的买牛是根据长期的研究得出的结论，你的买马则是完全没道理。诸位稍安勿躁，容我慢慢道来。牛，乃是灵界之神兽。数千年前被天族驯化，供人肉奶，助人劳作。此物体大力足。我等喻人身强，则谓之‘体壮如牛’。试想若是此物体虚力亏，怎有此比？而劳作之人所缺便是力量。所以这牛就是唯一的选择，至于马。人常言‘千里马，日行千里’等等。所形容的，无非一个快字。可再快，无力，又有何用？快不能多收粮食，也无法耕地播种。所以，牛远远胜过马。”
方楚生说道：“东鸽，你说的头头是道，怎么听着狗屁不通啊！快没用，有劲就有用啦？你的祖上是驯化牛的么，你那么懂？哦，不对，你祖上没人。我用马能更快的运送东西。这没有用？我骑马还能节省我的脚力。牛能干什么？”
两边各自双方交锋不断。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场下一片哗然，说什么的都有，但基本上是方族人支持楚生，圆族人支持东歌。台上在吵，台下也在闹。这叫骂声喊得刘畅心烦，晚笙也被吵得睡不着觉，气鼓鼓的扬言要把这群乱叫的家雀全冻上。刘畅方文赶紧劝住晚笙，毕竟这晚笙真生气了，可说不准能干出什么事来。